萧靖钰坐在远处高台上,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唇角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往身后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随从殷安当即悄无声息离开了。
绿蕊找的是丞相夫人身边的丫头秋菊,丞相夫人毕竟年事已高,不便舟车劳顿,就派了这个秋菊过来,一来是监视傅琦,二来是为了方便傅瑶。
她们只遥遥对视一眼就心领神会,各自转身往人群后走去。
绿蕊走到偏僻处,拐到一个空了的毡帐后面,等了没多久就见秋菊从另一边过来。
她没有多话,只把用手帕包了的簪子拿出来:“尽快找嘴严一点的人去修。”
秋菊只打开看了一眼,见是凤簪立刻明白事关重大。
傅瑶如今在宫中上有皇后和贵妃,身边又有太后和各宫安插的人,可谓是孤立无援,自得事事小心。
秋菊把簪子裹好,正要放回胸口,却突然被人扣住手腕,那人力道之大,竟让她挣动不了分毫。
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修身短衫的仆从不知何时站在她们面前。
那仆从一张脸板着,毫不客气地夺过手帕,道:“你可以走了。”
绿蕊平时虽然咋咋呼呼的,可现在却是在震惊之余立刻稳住心神,对秋菊道:“秋菊姐姐,这人我认得,你先回去吧。”
秋菊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们一眼,见绿蕊对自己点头,也就只能不放心地离开了。
等人走了,绿蕊才对那人恶狠狠道:“殷安,你干什么?把东西还我!”
殷安侧过身,把帕子放进怀里:“主子有话,让你家小姐自己来要。”
绿蕊还想追,殷安却已经大步走了出去,迎面几个宫人走过来,不明所以地看向她,绿蕊只得作罢。
她气呼呼地往回走,越走越烦躁,也不知道那秦王是如何想的,怎的粘上了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揭都揭不掉。
?◎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女官心口被长箭贯穿,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女官渐渐将马儿牵引到树林中,她们一行人走得很慢,傅瑶有些心不在焉地虚握着缰绳,看着周围的景致。
她其实是会跑马的,当年才四五岁时就被大哥哥抱上马背,满上京跑了个遍,十三岁时更是自己偷了匹马离家出走,幻想着要当个闯荡江湖的侠女——当然,被她爹抓回去,无情地抽了一顿鞭子……一只白色的兔子从前方蹿过来,傅瑶刚被吸引了目光,就见一支利箭“刷——!”
地一声出现在视野里,把兔子后腿钉死在了泥土中,兔子痛苦地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女官纷纷在马背上拱手行礼:“参见二殿下!”
二皇子萧戚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姗姗而来,他一手挽着长弓,对傅瑶道:“再往里走都是流矢野兽,嫂嫂可要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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