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
苏叶不安分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拉住他的手,眉头皱得比他还紧,“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云淮晏愣了愣,觉得这场面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思。
他沉着脸拍掉她的手,又给塞进被子里:“被你气的。
“苏叶不屈不挠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跪坐在床上支起身子拿额头与他的额头贴了贴,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将他往床上一按,套上鞋子转身便往外跑。
云淮晏一直握着她的手,半点儿松开的意思也没有,苏叶不过跑出几步,便又被拽了回来。
出了渝州城,他一直病着,苏叶这种草木皆兵的状态由来已久。
“不用找大夫,睡一觉就好。”
“可是……”
他揽住她的腰,头抵在她肩头:“没事的。”
他这几日都在发热,温度不高,只是缠绵不断,身上并不觉得有多难受,苏叶病着的时候,他不甚在意,如今苏叶生龙活虎,头疼晕眩懒怠乏力如浪潮般汹涌拍来,劈头盖脸。
在他们相识的十几年间,多的是两地相隔聚少离多,在苏叶的印象里,云淮晏很少生病,便是他的伤,她也只在父亲从皇帝那里得知后的转述中听闻。
至少在她面前,她的阿晏一贯是神采奕奕潇洒不群的,可这一路他病得实在是太久了。
她低头看倚在自己肩头的人,侧脸露出几分孩子气来,他年少出征,大漠黄沙粗粝,战场殷血淋淋,千帆过尽归来时,除却一身伤病,仍是温温少年。
苏叶心头一动,攀上一丝细细尖尖的疼:“那你快睡,我在这里陪你。”
可这一觉终究是睡不踏实。
在边境枯守过的人大多都睡不沉,尽管外头敲门声已经十分小心,云淮晏还是在来人第二轮敲门时倏然睁眼。
那时苏叶正蹲在床头看他睡觉,他们多年来相聚甚少,难得朝夕相伴的日子恰是她缺失的那段记忆,如今觉得能见到他的时时刻刻都是千金难求的珍贵,连他昏沉睡去都不忍片刻荒废。
她对外头敲门的人不由带上几分怨气。
来的是锦云楼的伙计,他微微躬着身子,陪着笑客客气气地同陆小勇说话:“客官这里可有收留什么小姑娘?如今孩子的父亲堵在锦云楼外,说是咱们的客人扣了他家丫头。”
伙计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小勇的脸色,不等他开口,赶紧先把自己的话圆回来:“我们也说,咱们锦云楼的客人那可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怎么会扣留土里土气的小丫头呢?要我说,要也是今儿早上雨下得大,哪位客官好心收留了小丫头。”
锦云楼的伙计看得多学得多,这一番话也说得很漂亮,给人留足了台阶。
别的院子买没买那些可怜兮兮的小丫头,陆小勇不清楚。
但他知道,早上敲了云淮晏和杨恕这两个院门的巧儿和小翠娘儿两确实还在锦云楼里,如今在杨恕院子里热饭热汤热炕头地待着呢。
他性子直,不会说谎,老老实实地回他:“反正我们院子里没有什么小姑娘。”
伙计还要追问几句,云淮晏和苏叶从里头出来。
云淮晏刚刚醒来,被苏叶用厚厚的大氅裹着,仓促起身不免眩晕难受,大半的重量压到苏叶身上,在旁人看来却是贴在一处耳厮鬓摩的亲密。
苏叶这一路上都是男装打扮,但她身形娇小玲珑,皮肤白皙眉眼秀气,黑色衣衫也不能给她多添上几分粗粝煞气,如今在云淮晏小鸟依人的站着,尽管都是男装打扮,却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云淮晏轻轻咳嗽几声,看向苏叶的目光柔若春水,转向伙计笑道:“有什么事吗?”
伙计见多识广,见了这场景,到嘴巴的话堪堪咽下去,道了声打扰,毫不迟疑地离开。
想来丢了小女孩什么的大概就不必来问这位了,下回要是谁家丢了小男孩再说吧。
大约是早晨在杨恕那里又是吹风又是淋雨受了寒,伙计一走,云淮晏便靠在苏叶身上咳得直不起身,陆小勇帮着半扶半抱地将他送回房去,转身想去将药炉上熬着的药倒一碗进来,却不想云淮晏靠在床头强打着精神硬是将苏叶支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陆小勇戒备地盯着他。
果然云淮晏向他伸出手。
他连手都是苍白细瘦的,费力地举着,微微发抖。
陆小勇护着胸口,透过一层衣物,他能感受到内兜里那只冷硬的瓷瓶,他向后退了一步:“白先生说,这药是他不在时救急用的,能不用就尽量不用。
他统共就给了八颗,还没到北境,你已经吃了两颗了。”
云淮晏脱力一般,手颓然落下去,他看着陆小勇无奈地笑了笑:“他给你药,就是知道我没法撑到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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