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好像可以理解许愿的心情,换作是他在她那个立场,也会想抛下一切离开这个地方也说不定。
他下笔写了第一个字,忽然就有了千言万语,但那些千言万语到了最後,都逃不过一句想念。
他想念许愿,越是接近婚期,那种思念就越啃蚀著他的心。
他和阿响的订婚宴迫在眉梢,阿响一手主导所有的事宜,他把人偶店里所有繁重的工作都推掉了,也不接底案,全心全意专注在婚礼上。
他替修订了手工的燕尾服,事前没有知会修,修直到量身的师傅到工作的地方找他,才知道这件事。
师傅一边量还一边称赞修身材好,还说阿响平日很照顾他们店里,阿响设计娃娃的布料,都是从他那里批货的,现在看见他定下来实在为他高兴之类的话。
修从头到尾不发一语,让自己像个娃娃般任师傅裁量。
订婚宴的会场在一间水边的玫瑰园,婚期刚好接近玫瑰季。
修第一次听说有这种地方,阿响在网路上给他看过一次,照片上满园都是五颜六色的玫瑰,美丽得刺目。
修感觉阿响越接近婚期,整个人就越紧绷。
他不明白阿响在紧张些什麽,但阿响这种紧张,也确实影响到他。
例如每天晚上到他家里来,已经成为惯例了。
以前阿响很少要求过夜的,因为他知道修的工作经常要长时间和数据奋战,晚上需要长足的休息。
但现在,阿响每两天就有一天会待下来。
而且不容修拒绝,阿响把盥洗用具都放了一份在修的浴室里,时间到了就自行在修家里淋浴,再自行躺到修的床上。
以未婚夫而言,这样的举止确实是无法太去非难。
但令修感到困窘的倒非同居,而是阿响看待他的态度,感觉还没有成婚,阿响彷佛已经把修看成了他的所有物,他的人偶,他搁在架上的收藏品之一。
许愿每隔三天就寄信来,修永远无法比阿响早起,也因此修家的信箱也是阿响的管辖范围。
每一次许愿的信透过阿响的手,交到修手里时,修都觉得那些信重逾千斤。
「亲爱的修:
我到了普罗旺斯,这真是一趟很长的车程,从慕尼黑一路通关到坎城,再从坎城转车到南部的山城,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了。
我原以为世上不会有比莱茵河西岸更美的地方,但我现在才明白,美丽这个辞语是多义的,放在不同的事物上,就有著不同的意涵。
有一百种美丽的事物,就有一百种美丽的样貌。
美丽的山、美丽的水,美丽的男人与女人,这些美丽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在读山中笔记时,还想像不到那种有别於北方壮阔的美丽。
正如我遇见修之前,也不知道男人竟也可以如女人一样美。
漫步在绿色涓涓细水间的感觉,真的很好。
希望你也一切都好,我很想你。
godblessyou。
爱你的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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