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菜就热好了,半条清蒸武昌鱼,一碗炒菜苔,一碗紫菜蛋花汤,还有一个圆溜溜的红糖小馒头。
邓远在徐以寒对面坐下,双手捧着脸朝他笑,憨憨的,一副邀功等表扬的表情。
徐以寒才发现,邓远把武昌鱼鱼肚子的那一面留给了他。
徐以寒把所有菜都吃完了,这一顿夜宵把他撑得够呛,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这么吃撑过了。
洗过澡,更是睡意全无。
而邓远已经捂着嘴打起哈欠,打完了还无辜地问:“以寒,你不困吗?”
徐以寒上前抓住邓远的手,胡诌说:“最近有点失眠。”
“啊?严不严重?怎么突然失眠了?”
“姐姐,要不今晚你来我屋睡吧,”
徐以寒面不改色道,“你陪我说说话,也许我能早点睡着。”
凌晨一点半,当邓远已经困得熬不住、栽进徐以寒怀里的时候,刘语生的母亲被推出手术室。
医生割掉了她的阑尾和一截大肠,所幸做的是微创手术,没有开刀。
手术是全麻,母亲还没醒,护士为她打上点滴,连接好仪器,叮嘱刘语生要按时为她翻身,点滴瓶也得一直看着,液体输完了及时叫护士来换。
刘语生一一记下。
护士走了,这医院的夜晚陡然变得寂静。
母亲住在三人病房,另外两张床上的病人都睡着了,陪床家属各自撑一张折叠床睡在走廊里。
病房里还有张空折叠床,刘语生叫王叔先去歇着,他来照看母亲。
王叔便点点头走过去躺下了,没一会儿就响起鼾声。
母亲虽然闭着眼,但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动动嘴唇,一会儿皱皱眉,刘语生按护士说的,用棉签沾了水为她轻擦嘴唇。
他俯下身看母亲,突然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打量她,好像从那件事——退学——之后,他就不太敢和母亲对视了,他对母亲总是很愧疚,同时也怕她一再提起那件事。
原来她已经有这么深的法令纹和抬头纹。
她今年51岁,丈夫早亡,独自拉扯儿子长大,她的人生已经过去一大半,却还是因为舍不得花钱看急诊而强忍痛苦。
为了供刘语生上学,她向很多亲戚借过钱,她的亲戚,王叔的亲戚……后来又因为刘语生退学,她彻底颜面扫地。
以至于——以至于今天晚上,竟然险些连应急的钱都借不到。
刘语生用力捏了捏鼻梁。
直到早上五点多,王叔醒了,揉揉眼睛,有些尴尬地说:“语生啊,你怎么不叫我起来换你去睡觉?”
刘语生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摇头道:“没事,我不累。”
王叔来换班照顾母亲,刘语生慢慢走出空气混浊的住院部大楼。
折腾了一夜,他反而回光返照似的不困了,只是累,想在长椅上一坐不起,坐成一尊雕像。
刘语生慢腾腾地掏出手机,拨了赵辛的电话。
刚响两声,他突然反应过来此时才清晨五点多,连忙要挂掉,而就在指尖将将触及屏幕的那一瞬,电话通了。
“语生?”
赵辛的声音很清醒。
“忘了时间,”
刘语生觉得自己的大脑不甚清醒,说话都是一句句往外蹦,“不好意思。”
赵辛低低地笑了一声:“没事,我没睡,一直在等你电话——你家人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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