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叫她:“莉莉啊。”
姐姐的声音很浑浊,像是喝多了。
张莉知道姐姐时常找网站的作者们喝酒吃饭,便问:“姐?你喝醉了?”
“莉莉啊,”
姐姐的声音拖得很长,“你要好好学习,谁也不要相信,知道吗?”
张莉一头雾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喝酒了?”
“我没事,”
姐姐那边十分嘈杂,像是在大街上,“我就是想你了,想我们家莉莉咯,咱们什么时候回湘潭呢?”
“哎,你肯定喝醉了,你在哪?有人接你回家吗?”
姐姐忽然不说话了,呼吸格外粗重,足足过去十几秒,她才哑声道:“……我不回家,我只想回湘潭,莉莉,咱们什么时候回湘潭呢?”
张莉:“我……那下个月吧?下个月国庆假期咱们回去。”
姐姐笑了笑:“好啊,莉莉。
那我早点挂了,你睡吧,啊。”
“哎等等,有人送你回家吗?要不我帮你给姐夫打电话叫他去接你?”
“不用了……有人送我。”
张莉挂掉电话,只当姐姐是想家想爸妈了,真是醉后吐真言。
的确,这些年姐姐在北京打拼,只有过年时才回家待上五六天。
可奇怪的是,尽管张莉并没有想太多,可这一晚她一直在做梦,惊醒后也记不得做了什么梦,只是不断做梦,不断惊醒。
第二天上午,她接到网站的某个女作者的电话,那个女作者平日里和姐姐关系很好。
女作者带着哭腔吼道:“聂兰出事了!”
于是张莉知道了一切,公司被姐夫卖给那个商人,姐姐被姐夫下了药,送到商人床上,为了再从商人那里讹一笔钱。
张莉赶到医院的时候,姐姐正在输液,她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表情。
半个月后,商人无罪释放,姐姐确诊肝癌中期。
“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徐以则?”
徐以寒不解道,“你绕这么大个圈子,也不过是把那件事公开了……甚至很可能根本改不了当年的调查结果。”
此时此刻,距离徐以则收到张莉的短信,已经过去了一天半;距离张莉在网络上实名揭发徐以则强暴聂兰,刚刚过去两个小时。
徐以寒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在此时和张莉见面——就在蔚蓝附近的某家茶馆里。
张莉十分平淡地笑了一下:“因为我怕被徐以则发现,我的档案,我的家庭关系,一查就查到了……很凑巧,你竟然接手了蔚蓝,我本来只是借这个机会接近徐家,”
张莉又笑了一下,目光中有些嘲讽,“但没想到你直接给了我曝光他的机会。”
徐以寒沉默片刻,说:“所以你做了那么多事儿,也就是为了曝光他?你运营扫文号和八卦号,来蔚蓝上班,你甚至……和方文在一起,你做这些,就只是为了,曝光徐以则?”
“很夸张是吗?”
张莉的目光重重落在徐以寒脸上,“徐总,在你看来,我做这些事儿是得不偿失吧?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就像你说那些较真的作者,他们也是得不偿失……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告诉你,我姐刚出事的时候我就联系过记者和电视台,甚至有个学长在娱乐杂志做编辑,我都试着联系了。”
张莉放在桌上的拳头紧了紧,她继续说:“没用,完全没用,没人相信我——哦,那个学长说他相信我,但他帮不上忙。
我爸妈也在老家想办法,到处找人、送礼,最后呢只联系上湘潭电视台的一个退休主持人,我爸妈在家天天哭,到了他家,还是笑眯眯的,还在低声下气求他帮忙——然后他劝了我爸妈很久,他说,反正我姐是病死的,人都走了,还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呢?”
张莉露出一个阴冷的笑,攥紧的拳头似在颤抖:“难道她死了,她受的强暴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她死了,那些暴行就能被忘记?不可能,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我就是改变不了什么我也要把那些事曝出来!
至于你,”
她顿了顿,“我本来没想针对你的,但你自己送上门来,徐总,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心的吗?”
徐以寒喉头发紧,有种被审判的心惊胆战的错觉:“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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