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肯对我笑了……”
夙容果断把人扯进怀里,不管不顾地贴上来吻住他的唇,直到唯一狠狠碾了他两脚才不舍地作罢。
两人坐上飞行器后,夙容让唯一坐在外侧,自己紧贴着他坐在旁边,伸开手掌扶住她的腰,“待会米迦勒会把它的整个顶部打开,你能清楚地看见天鹅堡的每一点美丽。”
唯一早已懒得理会他的这些小动作,一门心思把目光转向外面,等着看城堡奇景。
不一会儿,他的眼前当真显现出了一个美轮美奂的童话世界,让人瞬间屏息——
蔚蓝色的天幕和金色的阳光下,一座蓝顶白墙的古老城堡宛如一位亭亭玉立的曼妙少女悬浮在空中,其下是一片的翠浓的绿地,仿佛为她的魅力所折服,掀起层层波光粼粼的碧浪;其上是一圈圈宛如棉花糖般柔软可爱的白色云朵,为她的头顶编制出一个巨大的洁白花环。
天鹅堡的塔尖深入云霄,好似伸展开无数双半透明的翅膀。
不难想象,若在那雾气蒸腾的季节里,她俨然就是振翅欲飞的天鹅,让人只可仰望今天,无法伸手触摸。
她是如此的纯净而优雅,瑰丽而圣洁……
没有哪一个词汇能贴切的全面地阐述她的美,她的存如梦如幻,似假似真。
但悬浮在空中的躯体也难免稍显孤寂清幽,散发出一股高处不胜寒的寂寥。
夙容见唯一看的出神,缓声说起天鹅堡的来历:“母亲一辈子没有什么愿望,只这一座天鹅堡,却耗尽了她一生的心力。
父亲一直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耗费这么大的人力财力去修造这样一座浪漫有余却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城堡,他并不能理解母亲与生俱来的那种浪漫主义情怀,母亲解释了几次之后也不再解释了,依旧我行我素,倾尽自己的所拥有的全部,都要建成它……最终它建成了,她和父亲的婚姻却走到了尽头。
最后她郁郁寡欢患病离世,多少也和她这种太过执着的个性有关……”
唯一暗自唏嘘,心底长叹一声,夙容的母亲一定是位和路德维希二世一样对于爱情偏执到了极点的美丽女人,她孤芳自赏,清新脱俗,丈夫成就不了她的梦,她就只能拼了命成就她自己。
眼见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悲伤起来,唯一勾起嘴角,回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夙容的脸猛瞧。
“嗯?”
夙容疑惑地问。
唯一瞪大了眼睛哼哼:“老实交代,你把白雪公主藏在哪里了?”
传说,路德维希二世就是按照格局中对于白雪公主居住城堡的描述,设计出了天鹅堡的蓝图。
如今看到夙容母亲建造的天鹅堡,他猜想这位女士多半和他一样是穿越重生人士,而且记忆力卓越,搞不好也是个迷恋各类古建筑的建筑师。
再要不,她就是从那个时代的巴伐利亚穿越过来的某位公主?不过,洛可可风格流行的时候和天鹅堡建成的年代,是不是吻合的上啊,他有些不记得了……
“白雪公主?”
夙容被唯一戏谑的小眼神看得一愣,片刻惊讶道:“你也听过白雪公主的童话?”
“嗯,是啊。”
唯一好笑地看着突然之间怔忪的夙容,“你小时候一定听过很多次白雪公主的故事,是你母亲讲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