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不足,这大门儿都进不去。
当然,柳三变除外。
自从“花楼”
二词诞生后,这天下的男儿又多了一个挥霍之地,相对于酒食那点儿银子,这花楼就是个吞金兽。
不过,这数百年来总有个例外,此人便是柳永。
人家是来花楼挥霍的,柳永却是靠着楼中的姐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潇洒地活着。
他景舟缺的东西不少,恰巧,最不缺的便是银子。
摇着折扇,景舟不禁感慨道:“生儿当如柳三变,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花翻露蒂,不敢高声语。”
这柳三变何许人也?男人中的楷模,我辈之标杆!
古往今来,稳坐吃软饭第一把交椅!
便是许仙、董永、宁采臣,也得甘拜下风!
有诗词为证:“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
多少男儿想做柳三变,如有柳三变的女人缘,便是皇帝老儿都不换。
“兄台,好诗好诗,果然是我辈中人啊!”
“不若我等结伴而行,也好多一分雅趣?”
景舟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一胖一瘦两人满眼火热地盯着自己,那眼神,让他好一阵心寒。
其令人头皮发麻程度,仅次于辟邪剑法开篇八字!
“哈哈,在下家中还有要事,便不打扰二位雅兴了。”
开玩笑,这逛花楼,他景舟怎会和这俩人一起去,即便是要带人去,那也得带任盈盈这样的女子不是!
胖瘦二人“哦”
的长拖一句,均是一副“我懂”
的样子:“今夜错过兄台这等大才,那倒是可惜了,不过,还是家中之事为重。”
景舟转身隐没在人群中,对俩人的话不知该如何作评。
“什么河东狮吼,怕妻”
,那俩人的脑补能力,真是让他赞叹不已!
此时天刚落幕,杭州城内渐渐热闹起来。
整条街上挂着形色各异的灯笼,灯火通明,异常热闹。
但见前方人头涌涌,街两旁各色小贩吆喝着,马车在这儿便如陷进泥沼,难以前行。
这江南本就是富贵之地,而作为江南核心的杭州,更是宛如人间天堂,其繁华不亲眼看看,是想象不出来的。
天已黑,但是这个时辰,整条街上欢歌笑语,莺莺啼啼,仿若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