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要你做选择,你会抛弃我吗”
沈昭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或许是,不敢想,但他闻着熟悉的香味,困倦一日,凭着本能说:“不会。”
花锦:“那我与你回京。”
她这么轻易就松口了,没有沈昭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沈昭俯身,离她近了些,呼吸都带着攻击性,落在她的面上,花锦轻颤着想躲,但她一顿,任由沈昭靠近。
他的掌心滚烫,落在花锦的脸颊,拇指轻柔地蹭蹭,吻就要落在她唇上,花锦瑟缩了一下,她强忍着推搡人的冲动,闭上了眼。
沈昭借着婆娑月光,清了她的模样,他还是没吻下去,闻着令他恋眷的气息,沈昭心中一颤,他坐了起来,强忍着不适,轻笑一声:“算了。”
意想之中的吻没有落下来,花锦松了口气,她睁开眼,只能到沈昭的背。
沈昭自己也觉得荒谬,他心中知道这是花锦的计策,知道她不想激怒他,刻意讨好,要憋着坏继续想法子走人,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宁愿自己不知道。
被她哄骗,也好。
昔日刘太傅对他悉心教诲,太傅一直认为沈昭才应该是王权继承人,像教导未来的皇帝一样,刘太傅摸着胡须,苦口婆心:“三殿下可不要小瞧了美人计。
自古红颜祸水,不是徒有虚名。”
刘太傅是三朝元老,经历过新帝夺权,见识过之前的君王沉迷后宫,旁人都觉得他杞人忧天,总与殿下讲些无用的话。
沈昭早就忘了自己是怎么答的了,皇后丧心病狂,做过许多让他厌恶的事,渐渐养成了他清心寡欲的性子,他对什么反应大,皇后就要发疯来打压。
今日,沈昭莫名想了起来,他那日信誓旦旦,大抵是说,此生都不会为情所困。
要是让老师知道他这些日的举动,恐怕会气昏过去。
沈昭苦笑一声,他心中不静,花锦又存了心要骗他。
沈昭没打算戳破,他应该给她留下了很坏的印象,让她出此下策,沈昭想说些什么,但回头,花锦早就睡着,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沈昭下榻,又俯身,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她的肌肤柔软,沈昭只敢停留一下,他起身,耳尖红的要滴血,不敢再花锦,快步走了出去。
门被重新关上那一刻,花锦睁眼,她的额头异常的滚烫,她茫然地眨眨眼,刚想抛去心中杂念,就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
原来是婢女端着沐浴的水去了偏房,添云也被细碎的动静吵醒了,她睁眼,不知沈昭进去过,去打听了一番,又回去歇下。
沈昭沐浴过就走了,天还未亮,安文元困得眼皮子打颤,好几次走着走着,差点一脑袋杵到沈昭背上,幸亏侍从时不时扶他一把。
安文元着沈昭精神的模样,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之前还能耍耍威风,如今蔚云州已经被沈昭拿捏了,安文元想起太子的信,头痛欲裂。
趁着沈昭与人说话的功夫,安文元打了个盹,沈昭身边的侍从就在后面跟着,忽然,一个侍从惊讶地问:“殿下一整夜没睡”
另一个就踹他:“你小声些,不要命了让殿下听到,非得罚死你我。”
一整夜没睡
安文元费劲地睁开眼,刚想与沈昭说话,就被沈昭的嗓音吓了一跳。
都说燕王殿下身子不好,为了城中事宜居然辛苦到撑着病体忙碌,安文元心中难得生出一丝敬佩,也打起精神来办事了。
天快亮时,添云小心翼翼地进门,想一眼花锦,但花锦抱膝坐在榻上,正把玩着手指,掰来掰去,添云见花锦闷闷不乐,想说些什么逗花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