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还是回到鱼叉长巷,二楼向西到底的厢房,自从小春跟了余夜昇,他和夜莺住过的房间就一直空置着。
是彻彻底底的空,除了床,什么都没有。
余夜昇的伤在剧烈的运动中开了,夜莺翻箱倒柜,也没找出半点能帮他止痛的:“我去找找,应该有大烟。”
他要出去。
余夜昇拦住他的脚:“别走。”
他朝夜莺招手,“过来,上床上来,我搂着你,休息会儿,休息会就好。”
夜莺的手支在门栓上犹豫了一会儿,把门阖上了。
他过来的步子不大,低着头,脚尖碰到床了就匆匆背身坐下,蹬开鞋,淅淅索索地蹭上来。
连胸口的伤都不那么疼了,余夜昇看着他,涩小子似的口干舌燥,没有一丝勾引的行为,只是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就仿佛在夜莺微红的耳垂,低颔的脸蛋上,看懂了风情。
而这道迷人风情,正用柔若无骨的手,温柔解他的衣服:“衣服脱了,我看看你伤。”
血早干透了,黏着皮,剥下来的时候用了点力,到底是肉胎,是懂得疼的,余夜昇微一蹙眉。
夜莺瞧着他,什么都没说,睫毛垂下来盖住眼帘,像落下一片轻薄的羽毛在脸上,他吻了他,在伤口上。
余夜昇揪住床褥子,手背上青筋都浮现,伤口被一条湿软滑腻的舌头伺候,什么痛疼都灰飞烟散,夜莺比最老道的护士还得法,比最有效的麻药都管用。
他想看看夜莺的脸,可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头顶柔软的发旋,轻颤的睫毛,一张上了妆般鲜红的小口,上头沾的自己的血。
体内有股热气横冲直撞的,余夜昇急了:“抬头,让我看着你的脸。”
他使手扒他。
夜莺的耳朵根红得像颗珠子,他没听余夜昇的,把他伸过来的手推远,自己慢慢滑下去。
余夜昇仰面躺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天花板,耳朵里窸窸窣窣的,裤袋被抽离,喉结下上滚动,干涩却毫无缓解。
他预感到夜莺要干什么,但真的来了,臀腹上的肌肉,还是绷紧了。
身体的其余地方都没了感觉,可胯下被人吃得咂砸响的地方敏感得要疯,他想挣扎起来,起来看一看把他逼到这样癫狂的人,可夜莺的手摁着他的肚子,脑袋拱得越来越快,两片腮帮唆着,往嗓子眼里狠狠一杵,出来了,余夜昇倒回床上。
没歇够一会儿,余夜昇歪头,看到夜莺也在瞧他。
夜莺从散落的额发间望他,情眸如丝,红艳的唇轻轻一张,两根指头上就多了些黏黏嗒嗒的东西,余夜昇的东西,臊得人滚烫,又一刻不得挪开眼,怕错失了每一个细节,余夜昇要吃了他似的盯他。
那是一种男人不应有的姿态,淫乱、靡丽、惊心动魄,夜莺的手背到背后,肩膀连着的手臂不知在后头干些什么勾当,唇嘴咬出甜蜜又受苦的样子,虚睁一双眼,入心地看着他,余夜昇想都没想,就亲上去。
32螳螂他吻他的嘴,还觉得不够,非要一路在脖子和肩膀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好像证明他是他的,好像可以为所欲为。
夜莺意乱情迷,抱着他的脑袋:“别……”
就算身陷情`欲,他也没忘记,“不能……不能留下印子。”
仿佛偷情的女子和情郎之间的恩爱,他们的鱼水之欢不能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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