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奇怪,说到底刘羡只是孩子,连张希妙、刘瑶等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就更无法做到了,他现在还没有力量,不能够把在深渊中的人一一拽起。
好在刘恂的习性变化不大,他虽说残暴冷漠,但无甚所欲,无甚所图,依然深居简出。
仆人熟悉一段时间后,只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压抑归压抑,生活还是足以应付过去的。
可刘羡受不了这种气氛,也就是从此时开始,他逐渐开始频频外出。
生活在洛阳,永远不会缺少玩乐的地方。
只要沿着安乐公府门出第一个巷子,往南走过两个街口,就能看到几条如今世界上最热闹、宽敞的街道。
诸如东阳大街、南市大街、桃花桥街等街道两侧都满是彩棚露屋,里面铺陈着纶巾、绣帽、衣衫、裙袄、领抹、花朵、珠翠、蜀锦、金饰,以及鞍鞯刀剑、书籍古董、时果腌腊、鲜鲊熟肴、琴瑟琵琶、奴隶舞姬等各种档次的消费商品,达到有美皆备、无丽不臻的程度,吸引了京师成千上万的顾客,每天都挤得水泄不通,导致洛阳的市集一扩再扩,如今城外市集占地的面积,据说已经足以再建五座洛阳城,这种繁华程度,据说是大汉鼎盛时期也比不上的。
但对于出身高门的刘羡来说,洛阳最令他欢喜的并非琳琅满目的商品,而是全国屈一指的精神娱乐。
虽然西疆叛乱,导致来京的胡商有所减少,市面上已看不到跳舞的胡姬,但来到京中卖艺献技者仍然蔚为可观:有的跳舞斗剑,有的百耍杂技,有的卖唱,有的相扑,有的斗鸡犬,有的弄虫蚁,等等。
他们一个个来自三江五岳,入京其实都是来讨好权贵,希望用这些一技之长来实现飞跃。
毕竟如今西晋权贵中颇有养士之风,效仿孟尝君养一些鸡鸣狗盗之辈的贵人也不在少数。
刘羡此前最爱看的就是万岁亭的舞剑:两名女舞者手持一把三尺长剑,剑光明亮皎洁,时而指向天空,又时而指向人群,身姿娴熟仿佛飞燕一般轻盈,加上舞者长袖飘飘,动则如行云流水,静则如绿竹青松,更显潇洒风流,让刘羡心向往之。
不过这一天,刘羡再和张固还有郤安一起外出,站在同样的地方,看同样的人表演相同的舞蹈,刘羡却觉得有些乏味。
大概是舞者的剑为了优雅而缓慢,令他不禁想起梦中的刀光,两相比较下,他不禁想:剑舞太慢了,杀人的每一击都该迅猛如电,这是舞蹈,到底不是真正的剑术。
而后他又打量舞者的面孔,这些表演的人神态舒缓,面容白皙,都是极美丽的女子,但他又忍不住想起一条骇人的疤痕,在心中暗道:她们也不是真能杀人的人,没有那种生死之间磨砺的从容。
于是看着看着,刘羡又不由回想起那一天的情形,等到剑舞结束了,他还站在原地愣神。
张固拍了拍刘羡的肩膀,说:“公子,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群孩子也逐渐开始知道身份的尊卑。
张固的父亲张通,郤安的父亲郤正都是追随刘禅到最后的家臣,所以张固与郤安也将是刘羡的家臣。
在有人的地方,他们都要喊刘羡“公子”
。
但刘羡听着却会想起毁容的阿春,已经变成瘸子的来福,心中有些别扭,也不太想回去,就说:“阿田,还没到晚膳的时间,再走走吧。”
“那到哪儿走呢?”
“稚奴你说。”
“听说夕阳亭的橘子熟了,我们去摘几个。”
夕阳亭的橘子长在亭长的院子外,据说是三十年前从襄阳移栽过来的,而全洛阳二十五亭中,其余的橘树都是私人栽种,只有千秋亭的橘树能够公开供人欣赏,因此也就成了洛阳一景。
不过刘羡显然来得晚了,等他们到了这里,熟透的橘子多已被人采摘,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青涩果实挂在枝头,看着很让人泄气。
三个小孩面面相觑后,郤安说:
“我们是回去吗?”
刘羡则摇摇头,坚定道:
“来都来了,怎么能不摘几个就回去?”
生前,晏暠一直不明白,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为何父母总是偏爱弟弟把所有好的都给他,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得不到关注。越是如此,晏暠便越是难受,越是不平,于是处处都和弟弟争。只要是弟弟想要做的事情,他也...
这里是王者荣耀的世界,秦楚汉魏蜀吴宋唐八国争霸,华夏陷入纷争西域三十六国为魔王统治,对我华夏大好河山垂涎欲滴从大唐边境的长城开始,拒北夷,抗魔种。一人一剑入长安。这是李白携青莲剑仙之名,直播...
毁她容貌废她手脚杀她父母弄哑她的弟弟霸占她的家产前世那些人将世间所有的狠毒在她面前演绎到了极致。重活一世,她一定要让所有的仇人血债血偿他是帝国男神,遇到她之前,冷肃强大不近女色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