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希妙的安排下,府中大大小小的孩童少年,包括刘羡在内,大约有十来人,都跟在陈寿后面去看热闹。
凯旋礼的地点定在洛阳城南五里,也就是在洛水南滨。
刘羡一出平昌门,就见乌泱泱一大片人群聚集着,一眼望不掉头,等他加入人群后,他的视野里看不见第二個人,脖颈处却能感受到不止一个人的呼吸。
真可谓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就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
这是刘羡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前年马隆出征的场景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他在人群中,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人是多么渺小又多么庞大的事物,或许只需要一声大喊,人群就会轰然失序,然后不知踩踏走多少生命。
好在陈寿在朝廷还有挂职,他取出官牒后,便有卫士从人群中开出一条小道,引着他们继续南行,渐渐地,喧嚣的声音被抛在身后,也不见有杂乱熙攘的人头,一座宽阔广场豁然出现在洛水河岸。
广场正中间设有一座露台,可遥遥望见其上的祭坛、华盖,而在露台下,数百名身着朝服的官员分立左右,更有千余名禁军列阵持刀。
在他们正南方,一条二十余丈宽的大道被清理出来,直通向南面平原不可见处。
可以想见,天子此时就端坐于露台之上,而凯旋大军将在数十万人的肃穆注视中上道献捷。
刘羡一行人被引到广场的西南侧,这里大多是受邀观礼的官僚亲属,而对面则是天下有名的儒生隐士。
刚刚立定,张固就指着露台对列的两辆车舆,小声对刘羡道:“辟疾你看,那不是你四伯和七叔吗?”
刘羡定睛看去,才现在露台前宿卫的禁军中,确实有刘瓒和刘璩,再往前一看,不还有九叔刘辑吗?他们怎么在这?
他问陈寿,陈寿解答说:“三位侯爷都在朝中挂中郎职,隶属于光禄勋,也属于禁军,天子有事出行,他们都有责随行。”
刘羡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今天还没看见父亲刘恂,又问道:“那我阿父呢?”
“主公贵为公爵,这样的大事,当然也会来,不过他恐怕不在台下,而在天子身侧。”
正说话间,露台上响起悠扬的号角声,欢庆的锣鼓声紧随而至,这意味着凯旋大典终于开场了。
只见骑队如云涌来,当前八百骑都跨纯色骏马,身着戎服,外披红色锦袍,持虎罴各色军旗。
军旗迎风招展,马蹄轻快地踏着隆隆之声驰过。
再来八百骑,仍跨骏马披锦袍,鸣角而进。
紧接着两千精骑成纵队而来,都着铁兜鍪,身披明光铠,持槊戟,坐骑马蒙铁面帘,身披牛皮铠,似天神降落,长长的队伍威风凛凛地一路奔过。
然后无数带刀捉仗武卫骑士涌来,夏日下,一片铁刃寒光闪闪,夺人眼目。
而在他们后方,正驰来六辆刻满龙虎雕纹的战车,每一辆战车上都站着一路晋军的主将与幕僚,他们或穿漆金明光铠甲,或持扇着纶巾儒服,气势汹汹,如彩云拥日而出,令人顿生敬畏仰慕之情。
“那就是王公!”
陈寿指着其中一车道,刘羡紧跟着把目光投射过去,看见一个须尽白却身姿挺拔的老人。
他手持斫刀,正与身边的幕僚交谈,而在风蚀般的眼纹下,是一双安如磐石般的双眼,这使得他显得慈祥又威严。
而在王濬身旁的几个幕僚副将,二三十岁、三四十岁的都有,但无一例外,全都个子高挑精悍,满脸肃杀。
陈寿一个个为刘羡介绍说:“最左边的那个是何攀,中间个子稍高的是谯登,与王公最近的是罗尚,最右边的是李毅,全是蜀中的高门名士,也都是我的老相识。”
话音刚落,人群中忽然爆出欢呼鼓噪之声,数十万人的高呼仿佛漫无边际的海啸,将其余的嘈杂声音尽数压了下去。
原来是东吴的俘虏到了。
吴主孙皓与宗室重臣数百人,全都身着素衣,被无数背弓矢持槊戟的军士挟制,站在驽马挽车之上,缓缓通过大道。
而刘羡的目光扫过俘虏,立刻就被吴主孙皓吸引住了。
孙皓今年三十九岁,但样貌很年轻,皮肤也白皙,眼神极其阴鸷,仿佛藏有躁动的幽灵。
刘羡与他对视的一瞬间,竟有被“刺”
了一下的错觉。
刘羡揉了揉眼,抬头再去看,现孙皓竟仍盯着自己,神情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饥鹰。
但这只生在很短的时间内,队伍行进中,他片刻间就离开了刘羡的视线。
而看着孙皓的背影,刘羡在心中思忖,方才的对视是否是一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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