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五这天,张峦去国子监报到。
办好入学手续后,张峦带着两个儿子在北居贤坊周围转悠,一直到中午时,才挑了个临街的面馆坐下来,点了三碗面。
张鹤龄道:“爹,你爱吃面,可也要顾念我们小的吧?下次能不能不吃面了?”
“滚!”
张峦拿起筷子,敲了敲张鹤龄的碗边,喝道:“少啰嗦,不吃的话拿去喂狗。”
“哦……”
张鹤龄这才不甘心开始吃面。
随即张峦又瞪向张延龄:“都是你干的好事,今日为父去国子监,到处都有人谈论李侍郎谶言地震之事,言谈间都觉得此事颇为稀奇,奚落者居多。
要是这次的事出了偏差,为父莫说找靠山了,恐怕自身难保。”
张鹤龄一脸茫然地问道:“爹,你在说啥?”
“哼!”
张峦懒得理大儿子。
张延龄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那爹是担心地动生,还是不生?”
“废话!”
张峦道,“你说哪天有地动,地方上就真有地动?这事能生吗?现在传得沸沸扬扬,街知巷闻,地方官胆子再大,只怕也不敢随便迎合李侍郎,到时实情报上来,为父吃不了兜着走。”
张延龄道:“那位李侍郎在上报前都不担心,爹你怕什么?”
张鹤龄嘴里叼着面条,点头:“是啊,爹,人家都不担心,你担心个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张峦一筷子敲在张鹤龄脑门儿上,骂道:“说谁是太监?信不信老子把你阉了送宫里去?”
张鹤龄一脸冤枉之色,望着弟弟道:“什么地动,老二说的吧?又不关我的事,要进宫当太监,是不是先把老二送进去?再说了,咱家就我和老二两个男孩,我们当了太监,谁给你养老送终,继承张家香火?”
“行了,大哥,你赶紧吃面吧。”
张延龄实在听不下去了,不耐烦地催促。
张峦似乎也觉得这么抱怨没意义,却拿着筷子迟迟没有下口。
张延龄道:“今天不是说好了出来找店面,开个药铺什么的吗?咱赶紧把肚子填饱,然后去找啊……过几天爹进了国子监,就没那么多闲暇了。”
张峦道:“为父都要进国子监读书了,哪里还有时间悬壶济世?为父总算想明白了,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开药铺还是先等等吧……
“这次的事实在太过荒唐,为父也不知被什么迷住了心窍,一件一件就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一般。”
张鹤龄一脸热忱地提醒:“爹,是不是老二干的?”
“大哥,面条堵不住你嘴吗?”
张延龄夹起自己碗里的肉,直接丢到张鹤龄碗里。
“轻点儿……”
看到碗里面汤溅起,张鹤龄咋咋呼呼,“没大没小的,你害爹也就罢了,还想把我也给拖下水?要不然……爹,咱把老二送去什么铺子当学徒,让他别回家得了。”
张峦骂道:“闭嘴,你还不如老二呢。”
父子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然后各自闷声吃面。
半晌后,张峦碗里的面快吃完了,才用手抹抹嘴,沉着脸道:“这两天,为父给你们找个学塾,你们老老实实给我读书去!
“你们年岁不大,还没到出来维持生计的时候……再说身为监生之子,不说饱读诗书,起码也要会识字写信,岂能是目不识丁的市井顽劣之徒?读几年学塾,出来也好谋个生计。”
张鹤龄道:“爹,我们去读书,光认识几个字,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全不精通,怎么谋生计?我看还不如找个老师傅,学门手艺呢……”
张峦道:“家里可没多余的地给你们种,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退路……学手艺等于是把你们给害了。
不行就挑个担子,当个走街串巷的摊贩,先前来咱们家拜访的有徽州商贾,他们做买卖厉害得紧,你们可以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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