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用担心,又不是只有你长进了。”
姜颂宁唇角微弯,即便看着彭依依日渐稳重,自己心里的她,还是那个活泼跳脱的小姑娘。
管人管事的本事有了,哪怕忙得无暇休息,再累也不会轻易诉之于口。
彭依依送她之前,就把事情安排下去,不急着走,拉着姜颂宁坐下,长长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看到薛亭洲坐那擦手,心里想的都是你把人烫伤的事。
他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都怕他那样说,是想找机会再和你算账呢。”
“说起来。
没留疤吧?不然每天看着,都能想起你来。
心多大才能毫无怨言。”
姜颂宁是不愿意去想,不是真的失忆了,立马摇头。
她来宋家拜访,半途遇到了薛亭洲。
天降大雨,她请他进车厢避雨,他恪守礼数,没有依从。
抵达后,他衣衫尽湿,看起来十分脆弱可怜,又说不出的好看。
宋家人手不够,他没有侍从跟随,姜颂宁没忍心撂下他,熬姜汤的仆役迟迟未归,她想着倒点热水给他暖暖身子,走到桌前脚下一滑,撒了。
杯中滚烫的热水眼看着要泼到她身上,他推开她,便把他的手烫了。
她眼眶马上红了,也不好意思把地滑当借口,咬牙保证道:“我之后离你远远的,再也不给你添乱。”
薛亭洲把手抬高半寸,问她是想不管了?
姜颂宁自己惹的事,肯定不能躲,连忙找宋老夫人要了烫伤的膏药,又翻了行李,找了祛疤的东西给他送去。
说起来也很奇怪。
在烫伤他之前,薛亭洲都对她爱答不理的。
她犯了错,他的话反而多了起来。
她那祛疤的膏药价值不菲,且拆开后须得在一个月之内用完。
一是怕他的手真留了疤痕,二是觉得浪费了可惜,她隔了一天就去提醒他用药。
薛亭洲怎么说的?
他说:“6致和我对弈,坐在面前都没现不妥。
我不在意这些,你拿回去吧。”
6致和堂兄师出同门,虽然也冷冰冰的,但比薛亭洲爱搭理她。
她又伤了他,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