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亭洲立在窗畔,日光洒落在他周身,半明半昧,拖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我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么?”
忽然听得主子开口,景明怔了下。
薛亭洲心深似海,跟在左右的景明很清楚这一点。
但对那位夫人……
像今日这般晾了一个时辰,连敲打都算不上。
景明斟酌片刻,垂道:“邢大夫说过,主子宜静心修养,心情平缓少有波动最好。”
“她自找苦吃。
早晚会明白谁能救她。”
薛亭洲淡声道,“看她低头,岂不畅快。
我能生出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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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辰结束,前来拜访的宾客告辞归家。
时下并无战事,杀人越货的山匪却没消停,为了安稳,姜颂宁原本就打算到了庆安,北上途中与人同行,只是先前并未料到宋家会这样热闹。
顾韵真颇受宠爱,出门一趟带了许多侍卫。
6家的侍从看着也是勇武有力,此外还有薛亭洲的一众随从。
其他各家带的人手不等,聚在一起,足以自保。
旁人要在青州停留两日,去望云寺的法会。
姜颂宁没有硬凑这个热闹的打算。
青州有几家挣钱的商铺,她要去一趟,估计她料理完这些,时间正好。
彭依依今日主事,府中生的事都瞒不过她,带了些路上用得着的东西送来,顺便打听打听。
“他当着顾韵真的面把你叫去,所为何事?”
厢房中许多物件都已收入箱笼。
姜颂宁看梳妆台上的盒子很是突兀。
打开现是薛亭洲赔的耳坠,啪地合上。
“简单说来……”
姜颂宁现在孟家闷久了,只会说些哄孩子的话了,稍微复杂一些的话,她得想上半天。
虽然以前也不是很会说话的人,还有些惆怅地默了半晌,续道,“就是没事。”
彭依依唇角一抽:“还真是简单。”
在他眼中,她和旁人毫无区别,把那些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