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溺把公事处理完,又吹干了刚才在水里浸湿的头发。
刚从海洋馆出来,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又有点眼熟的数字。
她犹豫了一下,刚想接起,电话又挂断了。
“是我的号码。”
路边长椅那,江辙把手机收回去,站起来走向她。
“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我找你同事要的。”
他说得直白,又冠冕堂皇,“仪器方面有其他问题可以直接沟通。”
陈溺压根没想存这个号码,干脆道:“不用跟我沟通,有事我会让老刘转告。”
她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跟一个陌生的乙方交谈。
旧情人相见难免尴尬,但他们之间好像没有这个阶段。
跳过了针锋相对和叙旧情的步骤,说客套又不算客套,只是格外冷漠了。
江辙望着她的脸,视线怎么也移不开,喉咙发干:“你———”
不同于他那七拐八弯的心思,陈溺直接了当要绕开他,开了路边的车锁:“我还有约,先走了。”
“陈溺。”
他喊住她,明明穿着一身凛然得体的西装,手指却无所适从地蜷了两下,表情晦暗不明,“我刚回国没多久,也没见过其他人,有时间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陈溺还没来得及拒绝,突然走出来一个很高挑魅惑的女人,穿着黑丝袜,踩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
她直奔主题,扑向江辙:“江辙!
好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女人弄得有些愣怔。
陈溺倒还好,只是倚在车边带着点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江辙则是满头雾水,推开她:“你谁?”
“我七七啊!
是被你甩了的前女友。”
女人涂着红蔻的指尖戳戳他胸口,媚眼如丝,缠着要抱上去。
江辙忙着躲开她,看向一边的陈溺,忙着辩驳:“我不认识她。”
陈溺就以一种看八股的旁观者态度在车边上望着,傍晚风大,一缕发丝吹到她唇边,蹭了口红。
看见他求认同似的往自己这看,陈溺冷笑了一声:“哦,这样吗?”
女人不甘心他这样说,边和他眨眼边说:“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
我们当初一起在麻省念书的时候,可要好了。”
江辙压低眉,语气疑惑:“麻省?”
“啊……就、就是我国北边那个省,我们一块上的理工大学啊!”
女人看他终于愿意接自己的茬,连忙一股脑儿全倒出来,“还说不认识我,你身高,老家在帝都,家住在安清,现在在南港一家科技公司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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