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听到这,侧首看过去:“新娘怎么事儿多了?”
“……”
本来这是一句很平常的调侃,但被她这么重复地问了一遍,好像项浩宇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他们对陈溺的印象还是大学时候那样,性子有点软,不太爱引人注意。
桌上贺以昼他们几个惊讶地对着口型:谁惹她了?
项浩宇也很迷惑,他记得自己也没拿江辙和她的事开玩笑啊。
不过陈溺冷声冷气的样子还挺严肃,他也笑着解释了一下:“害,路鹿这孩子娇气,昨晚跑我房间来哭了一宿,说舍不得家里人。”
黎鸣接腔道:“正常啊,要嫁人了嘛。
别说大家都这么大了,我昨晚还梦见我们几个刚上大学那会儿。”
话题一抛开,很快被延展出读书时候各种囧事。
“你们这些都不算什么?记不记得我们小江爷被家里的迈巴赫送来学校那天,咱们宿舍门口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是是是!
女的慕名来看他那张脸我倒还能理解,可男的也一窝蜂涌过来……我挂在床头的红内裤还被人一起拍了发网上去了,我日啊!
硬把我姥姥给我买的本命年内裤说是江辙的。”
江辙:“……”
“有这事,我记得!
当时小江爷每回穿的潮牌都会被咱们系男生疯狂模仿,然后上热搜那段时间,整栋楼的晾衣杆上一大片红色内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经病啊!”
一张桌子上几个人都笑得捧腹开怀,就连陈溺也忍不住弯了弯唇。
江辙见她笑了,干脆也跟着笑。
端起眼前的红酒抿了几口,懒得让他们闭上嘴。
“还有那时候,我们江爷刚从男校上了大学,就跟放飞的野马似的。
我们学校论坛有个贴,专门用来猜他下一个交的女朋友是谁!”
桌上有人想起这个八卦,说:“你们记不记得方晴好这个女孩的名字?”
“记得啊!”
贺以昼说,“她那时候可算是我见过追江爷得最猛的之一,不管风吹雨打,都在我们楼下守着人下来,搞得我们江爷那时候总住外面公寓。”
“她还挺会制造舆论压力,当时在论坛那个帖子里狂刷自己的名字哈哈哈哈!”
酒宴串杂往事,吃吃喝喝很快褪去不少陌生气氛。
路鹿没让陈溺去做她的伴娘,那一群穿着低胸伴娘服的女孩似乎都是她们这类圈子里的塑料姐妹,还有几个带着单反摄像头来拍照的网红。
陈溺突然想到十八、九岁,在某个暑期的山庄里。
她和路鹿躺在一间床上开着天窗的房间,两个人抬头看着夜晚山林间的星空,说着只限闺蜜间的未来畅想。
路鹿那时候还不敢说得太笃定,扭扭捏捏开口:“希望有一天结婚了,我哥会在我的婚礼上起到一个很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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