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啊。”
冯幼圆横了她一眼:“踩死你得了。”
且惠头晕,转个圈后跌坐在床沿边,双手往后撑着,看着他俩这样咯咯直笑。
她笑着去摸手臂,这才后知后觉地现,披肩已不在自己身上。
庄新华碰了一鼻子灰,坐着也没趣了。
他起身往外走,临去前嘱咐且惠:“陈老惦记你呢,有空去山上看看他,别忘了啊。”
且惠的心思还没转过来,听他这么说,晕晕乎乎地点了一个头。
陈老是钟家的大恩人。
她爷爷钟禹平曾是陈云赓身边最得力的秘书。
不是靠着这层关系,钟清源没那么快能在京市站稳脚跟,也挣不下这么大一份家业。
哪怕后来钟禹平去世,陈云赓念及旧情,仍时时关照他的家人。
冯幼圆关上房门,她剥掉身上的绸质礼服,毫不疼惜地丢在地毯上。
她径自去浴室:“我洗澡去了啊,跳舞跳出一身的汗,身上黏死了。”
半天没有听见回答。
幼圆扶着浴室门,探出头来喊:“且惠,跟你说话呢。”
钟且惠回过神:“哦,好。”
冯幼圆问:“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你看见我的披肩没有?”
钟且惠的目光四处搜寻着:“找不到了。”
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冯幼圆无所谓地挥手,关门前她说:“东西嘛,你特意去找肯定找不到,哪天自己就出来了。”
洗过澡,她们躺在一边夜话,窗前几株夜来香,黄绿团簇的花瓣盛放着。
幼圆转了一个身,忽然想起来问:“这趟回去,你妈妈身体好点了吧?”
“嗯。”
且惠的声音很清澈:“还要谢谢你给她预约专家。”
今年开春后,董玉书就66续续咳个不停,在社区医院看了几次都不见好。
还是且惠放了暑假,坚持要带她去大医院检查,可回回都抢不到专家号。
后来是幼圆托父亲给她安排,一套检查下来,专家给董玉书开了几种新药,吃下去,七八日就痊愈了。
冯幼圆点头:“好了就好。
今天车展上,有没有碰上奇奇怪怪的人?”
且惠身材高挑,五官又精致,每次去打这些零工,总会被人搭讪。
上一回,她在一场商务会议上当翻译,会后甲方老板的司机纠缠她。
送且惠到家后,非要上去坐坐,说想和她认识,后来报了警才了事。
且惠摇了一下头,丝和枕头擦出轻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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