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院里,他们一齐下了车,拎着路上在市里买来的食材。
他们三个在一起,一向是且惠动手居多,她独立生活惯了的。
且惠扔下书就去处理羊肉,把羊里脊切得薄薄一片,小心铺在白瓷盘里。
庄新华和幼圆两个人,同洗一个大铜锅,硬是洗出一场事故。
水花四溅,幼圆的裙子湿透了,她揪着两端一拧,拧出一滩子水来。
她擦擦脸说:“庄新华你故意的吧?水都往我这里来了!”
庄新华把锅端上桌,举起手誓:“天地良心,我哪儿敢啊。”
幼圆去且惠卧室里换衣服,庄新华溜到厨房里找开酒器,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且惠切完四盘肉,腕子都酸了,伸手打开橱柜,摸出来递给他:“喏,这里。”
庄新华把瓶身亮给她看:“你喝这个吗?”
且惠瞄了一眼说:“喝啊,这么贵的酒,不喝白不喝。”
铜锅涮肉的两大灵魂,是汤底和蘸料。
为了凸出羊肉的鲜美,京市人都爱用清汤做底。
庄新华调了三盏酱料碟,用芝麻酱拌了韭菜花,加了半调羹腐乳汁和虾油。
幼圆一出来就说:“好香,快点下肉,我要饿死了。”
吃完她更赞不绝口,“这羊肉不腥不膻,好上乘的品质。”
且惠介绍说:“好像是盐池滩羊,袁奶奶拿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庄新华嘴里嚼着肉,竖起两根手指,“袁奶奶的儿子,现在是宁省的这个,你还做梦呢!”
幼圆看懂了,点点头,“哦,就是她呀,我现在才对号入座。
你们院儿里真是卧虎藏龙,随便一老太太都这来头。”
庄新华又指指上面,“不知道吧,沈宗良搬到楼上来住了,他那辆迈巴赫进进出出,连我爸都得了信,没口的夸他是个大孝子。”
“我知道啊,听棠因说过了。”
幼圆喝了口肉汤,“儿子这一辈里,老爷子对他的期望最高,也是唯一一个养在身边的。
葬礼他都没回国,现在当然得来了,要不说不过去。”
且惠不在这些话题上言,她夹了肉放到幼圆的碗里,“多吃点。”
幼圆嗯了一声,说:“你也吃,最近又瘦了。”
“老样子了,天一热就没胃口。”
且惠伸手别了别头,“也许过了夏天就好了。”
庄新华说:“你这肠胃还是要调理一下,抓服药吃吃。”
“好,等有空吧。”
吃完饭,庄新华要开车回去,被且惠拦住了。
她截下他手里的车钥匙,“刚喝酒你就忘了?酒驾不是闹着玩儿的,就让司机来接吧。”
庄新华摸了下鼻子,“我就那么背啊!
喝一回就能碰上。”
“要死,你拿这种事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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