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卷了画像,他抬望烈日“即使年长的修道者,想必,叶掌门必然识得;待解决了东阳宗在孟国的分派,石山跟在那莫传声身边切莫同莫不欲正面接触,他有一异眼。”
石山错愕“怎么从未听他说起过”
能修成异眼之人,何其珍贵。
“那异眼或许不是正当得来,他心中虚,自然不会声张,”
傅惊尘一顿,侧身看小黑,“你也去清水派那边吧,等无忧和卓木能站起来时,便将他们送回玄鸮门中。
清水派不富裕,莫让他们继续在那里长住。”
小黑说好。
傅惊尘又叮嘱“化作人身后,记得一定要穿衣服。”
小黑“汪”
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却仍又有意外生。
尚不曾回到玄鸮门,姜、孟两国的边陲小镇,有修道者大摇大摆地走着,身着傲龙派弟子的衣服,一路走过去,见到路边摊贩刚蒸好的包子,随手拿了便吃;瞧见卖水果的,更是往那小乾坤袋中塞路过行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孟国如今颇为依仗傲龙派,连带着这些人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官府都不敢出面管,前两日,有一富家的小公子,生得肤白貌美文雅瘦弱,随小厮上街时,被那好男风的傲龙派弟子看到,拖去暗巷中轮流鸡,奸。
那小公子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回家后便神思恍惚,倒床便哭。
哭了两日,自觉辱没门
楣,一根白绫吊死了自己。
其家族也觉丢尽脸面,不肯上报;唯独那富家男子的母亲,用装草的车拉着自己孩子尸,击鼓鸣冤,一连敲破了手,都无人敢接下这桩冤案。
富家男子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贫门贫户的人家。
在这个混乱不堪的小镇上,傅惊尘救下了上善。
多日前,在方家宅院里,教他们如何解毒虫之法的上善。
他无门无派,自称逍遥散仙,的确也逍遥,在酒馆中不慎喝醉了酒;醉醺醺出门,撞了傲龙派的人。
傲龙派眼中无人惯了,哪里肯让他走,揪住上善衣领,一群人二话不说便上来揍,也不在意上善如此大年纪,将人揍得满头满脸血。
傅惊尘一言不,现今不能凝气做剑,便点王不留“杀了他们。”
王不留说“凭什么要我去
”
“这是惩恶扬善的好事,”
傅惊尘说,“叶掌门若是知道,必然欣慰地认为你长大了。”
王不留拔剑冲入人群。
这些人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乌合之众而已,被王不留几剑刺死;有一个身强体壮的,多跑了几步,傅惊尘顺手捡起地上枯草枝,投过去,抹了他喉咙。
上善被打得鼻青脸肿,肿到王不留差点没认出他;待看清楚老人家的脸后,惊得他骂了傲龙派弟子五十二遍,只觉这当真是一群无恶不作的混蛋
入了夜,傅惊尘给上善单独开房间,又嘱托店小二,给他好好地准备热水食物。
石山跟楚吟歌这些天,略略学了些东西,出去抓药,好给上善消去面上浮肿。
上善笑吟吟。
王不留好奇,问他怎么甘心被那群小瘪二打
上善笑“我撞人在先,若挨打能消除对方怨气,自然也是应当的。”
王不留皱眉“老先生,你脑子该不会也被人打坏了吧”
傅惊尘打断王不留,支开他,要他去外面买些干粮,明日给上善备上。
上善的草鞋露出脚趾,衣衫更是补丁累补丁,一瞧便知过得十分落魄。
王不留答应,取了傅惊尘的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