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棠从龙榻上睁开眼,还不等缓解浑身酸胀,外头大太监便报卯时到了。
她脚一软,险些跌下床榻,仓皇跪伏下地,连亵衣都来不及穿。
循例此刻,该是萧寅渊给皇后吕氏请安的时辰。
她若伺候晚了,免不了被这个冷漠无情的太子爷呵斥责罚。
萧寅渊往日从不许她过夜。
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自朝堂下来后,派人招她侍寝,什么都没说,压在她身上疯狂索取,一夜未停。
谢清棠随手披上一件衣裳,素白的手指捏住一只履,伺候萧寅渊起身。
她跪在男人膝下,将玉带缠在他腰间时,忽然听到碎银碰撞的叮当声。
抬头,砚案上散着十锭碎银。
是萧寅渊扔的。
谢清棠怔了下,有些意外。
“殿下,七锭就够。”
“今夜表现不错,赏你的。”
萧寅渊坐在龙床上,斜睨了一眼她布满吻痕的锁骨,慵懒开口。
优越的五官,丹凤眼,鼻高唇薄,上身赤裸,浑身散发清贵禁欲的气息。
只是那眼神过于锐利逼慑,她心头一跳,低头不敢再看。
承欢一次给一锭银子,是他们之间的规矩。
谢清棠是西湖船娘。
所谓船娘,就是花船上的瘦马。
这些姑娘大多娇小玲珑,性子温婉,玉足艳骨豆腐腰,既通诗书又风情万种。
因文人骚客喜爱看美人摇橹的倩影,故白天陪客人赏景泛舟,入夜便靠本事吃饭。
陪的都是高官权贵,费腰但收入可观。
昨夜萧寅渊在龙榻上很放纵,泄愤一般,她浑身骨头像被碾过一样酸疼。
任谁也想不到,白日里冷面冷情的东宫太子,夜晚竟是这般凶狠的欺负一个婢子。
有一次太狠了,从榻上滚到窗边,养了小半个月才消肿。
他是她的恩客,亦是天下权势最大的恩客,她无力抗拒。
想到这里,谢清棠叹一口气,拾起碎银揣入怀中。
“殿下几回,奴婢拿几锭,规矩不能坏。”
说完,她起身,扶着榻沿,一瘸一拐刚想往外走,却被他踩住裙角。
谢清棠侧头,低眉顺眼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补够十锭。”
萧寅渊勾住她的衣带,一点一点收紧,再度将她扯入身下。
她以极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顺滑乌发流水一样缠绕男人健硕的胸肌。
萧寅渊攥紧那扫动的发尾,低头咬住她后颈,像一只衔了兔子的雄鹰,粗暴的幻化为一只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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