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频频回头,对着泥里的鲜藕馋的不行,决定去县里买上两扇排骨。
花溪县来来往往还是那么些人,赵老四一路驾车到了学堂门口才开口喊人。
赵六郎悠悠转醒,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年。
蓉宝压在他的腿上睡,嘉宝枕在他的手上,两人一动,他身上顿时麻胀起来。
“爹,这是哪?”
蓉宝也睡懵了,探出个脑袋问。
“石山学堂。”
嘉宝推开车窗看了一眼,他认得那块大石头。
学堂地处偏僻,又不逢节假,周围没人来往,大门口只有一个打着瞌睡的阍者。
赵六郎猛的惊醒,懊恼的拍了拍脑袋,焦急道:“爹,我要去镖局里面寄东西。”
“这会儿门都没开,你先回学堂,我晚点帮你寄。”
赵老四帮他把自己学堂要用的东西拿下来,又问道:“车上那些都要寄吗?”
赵六郎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走时还不忘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恋恋不舍的递给赵老四,这可真的是最后的家底了。
“谢谢爹。”
蓉宝在旁边帮他提着一个小包裹,摇头晃脑的叮嘱,“六哥你在学堂好好读书,到时我在家买好吃的给你吃。”
嘉宝疑惑的看向她,简直不相信一个身上没有半分钱的人敢说出这种话。
好像还是有一点,前天从赵六郎那里赖了十文钱。
他们一行人的东西,吵醒了门口打瞌睡的阍者,赵六郎一看顿时婉拒几人的相送,自己扛着一大包裹慢悠悠的进门。
“秦伯伯。”
阍者笑问道:“南阳一行如何?”
“已经考过试了,学堂里的夫子说在等一个多月,到时会有信件寄送过来。”
那阍者没在说话,给他打开了大门,通风报信道:“钱先生在南苑早读。”
赵六郎感激不已,没想到他不过才走了一个月,钱先生连早读地方都换了。
“谢谢秦伯伯,我下回请你烧鸡。”
阍者无奈的摇头,等他完全进去了,才把门又合上。
已经得到消息的赵六郎自然是绕开了南苑,把东西一股脑的塞到床上,这才急急忙忙的往讲堂里赶。
堂内众人正摇头晃脑的背书,也有那种闭着眼睛,脑袋摇着,嘴巴微张的课堂闲鱼。
钱先生还没开始讲课,靠近门口的几人最先看到他,皆兴奋不已的和他打招呼,赵六郎也挤眉弄眼的回应。
他的书案一个多月没用了,但上面一点灰都没有,想都不用想肯定有人拿去睡觉过。
陈文背后的沈万宝脑袋好似小鸡啄米一般,都快掉地下去了。
赵六郎拿出废纸揉了一个团,精准的砸向他的脑袋。
沈万宝下意识起身,大声认错道:“先生,我下回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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