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真的难喝,没回来前,梁煊天天盯着他喝,本来以为回来后可以逃脱,不知道梁煊怎么跟老夫人和侯夫人说的,两位夫人对谢云槿喝药的事非常看重,谢云槿想悄悄把药倒掉或者偷懒不喝都不行。
“你这孩子。”
老夫人怎能不知道孙子不爱喝药,若是可以,她愿意代替谢云槿喝这药。
“可以暂时不喝了。”
大夫沉思片刻,道。
“太好了!”
谢云槿大喜。
侯府给大夫准备了丰厚谢礼,老夫人想留大夫在府里一段时间,大夫摇头:“我本来就是为了医治一位病人而来,现在人治好了,我也该离开了。”
“大夫真不能留下吗?”
侯夫人遗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眼下大夫说谢云槿身体大好了,侯夫人还是不太放心。
“我要先离开,不过可以把我这位弟子留下,他得了我真传,有什么事能顶上。”
“好,大夫您放心,我们会妥善安排好您这位弟子的。”
小祝在侯府住了下来。
他是个随和的性子,与大夫闯南走北多年,知道的趣事特别多,谢云槿与他聊起来,往往会忘记时间。
从对话中,谢云槿知道,小祝是大夫捡回家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过也没关系,把我丢了想来是不想要我,我也不稀罕他们。”
小祝咬着脆甜的果子,满不在乎。
“有些父母,有还不如没有。”
想到长宁侯,想到皇帝,谢云槿撇撇嘴。
吃完果子,小祝擦擦手:“人间百态,我见过的太多了,有为了子女可以付出一切的,也有自私自利将子女当物品买卖的。”
谢云槿很赞同。
不说其他地方,就说宫里,不少宫女太监都是被父母亲人卖进宫的。
“我之前没见过你,你师父去解决疫情问题的时候,你没跟去吗?”
谢云槿对出现在灾地的每一个大夫都有印象,确定里面没有小祝。
“那段时间我刚好捡了个重伤的人回来照顾,走不开。”
“哦哦。”
谢云槿白日忙碌,小祝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家里多了谈得来的人,谢云槿每日回家比往常积极了些。
梁煊知道大夫把弟子寄放在侯府的事,一开始还是他拜托的,本是想留下大夫,大夫不肯,只能退而求其次。
见谢云槿收拾好东西,没有一点留恋准备离开,梁煊心中不太是滋味。
早知道那小子会分走阿槿注意力,就不把人留下了。
“好久没出宫了,阿槿,我们去新开的尚禾轩坐坐吧。”
梁煊搁下笔,开口。
尚禾轩是今年新开的一家食肆,里面菜品花样多,很是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