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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独住碧城八（第3页）

张洛冷道“你们厂督为何不在。”

覃闻德直身道“厂督今日当值秉笔，自然在陛下跟前伺候，带个犯人走这样的事，属下还是办得好的。”

张洛直问道“陛下什么时候给了东厂刑审的之权。”

“回张大人的话，今日给的。

张大人若不信，可以亲自面圣，我们无非多等一等。”

最后那一句话，他刻意说得阴阳怪气，目光落到张洛身后那日锁拿杨婉的校尉身上，一阵龃龉。

那校尉哪里忍得住，上前喝道“你们东厂算什么东西，以前不都是锦衣卫出身，连皮都没有换，就做上太监的狗了，如今还敢在我们大人面前狂吠，简直无耻至极。”

覃闻德道“什么叫太监的狗我们东厂和你们北镇抚司一样，都是陛下亲自辖制，你说这话，该割舌头。”

“覃闻德，你”

“你什么你，赶紧放人，耽搁我们办陛下的差，你有几个脑袋，你全家有几个脑袋”

“都住口”

覃闻德这才住了口，朝张洛揖道“属下无意冒犯大人，还请大人速将人交给我们，我们好回宫徼旨。”

张洛道“我问你，为何陛下会突然下旨，将这个人交给东厂。”

覃闻德垂下手，“属下不知因由，但是我们督主有一句话，要属下带给大人。”

他说着压低声音，“督主说了，内廷里的事要在内廷里审，但这不是他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

希望张大人，在审问郑秉笔的时候，也能想一想这句话。”

张洛听完这句话，负手沉默。

覃闻德见他不出声，索性抬手对身后的厂卫道“把杨掌籍带出来。”

校尉们见张洛没有发话，也不敢阻拦，不多时，杨婉便被两个厂卫架了出来，覃闻德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及身上破碎的囚服，差点没骂娘。

“先那什么先去外面叫宋掌赞进来。”

宋云轻是被邓瑛请求后，跟着东厂的人出来的，她知道进了诏狱要受苦，可是却没想到竟这样惨烈，见杨婉身上的衣衫，忙脱下自己的褙子裹住杨婉，“你们别碰她，我来扶她出去。”

杨婉睁开眼睛了宋云轻一眼，孱声道，“你怎么也来了。”

宋云轻道“邓督主让我来的，你先说别说话你”

她说着说着，竟自己哭起来。

杨婉轻声说道“别哭了。”

宋云轻啜泣道“你自己还不是在哭。”

“我那是疼的，你哭什么”

“我我是从来没过把尚仪局的人打成这样的，我见了都这样，邓督主，还有宁娘娘见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杨婉咳了一声，“邓瑛呢在哪里啊”

宋云轻抹了一把眼泪。

“他今日在御前当值，你被带走之后，姜尚仪和我都没了主意，尚仪去求了皇后娘娘，娘娘说这件事既然已经交给了北镇抚司审理，她也不好再开恩。

我只好在养心殿外等，还好等到了邓督主出来取内阁的票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