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木桩当成敌人,劈、刺、提、挑、挽、扫、抽、绞……剑诀变幻莫测层出不穷。
“好。”
日暮时分,出来解手的肖大目睹季玄仍在坚持练剑,叫好道。
季玄刚一剑刺中木桩,见肖大在看,他将剑抽回抱拳道:“让肖兄见笑了。”
“怎么会,你练的可比我当初好多了。”
肖大走下台阶,来到季玄跟前,“我刚学剑的时候总是觉得这些招式太过花哨,不如简单的几下劈砍来得痛快。
实际上也确实,刚学这些招式难免会因为不熟练,还不能融会贯通而显得漏洞百出。
但只要度过了前面的这几月几年,往后剑术自然会有质的飞跃。”
“明白。”
季玄点头道。
肖大哑然失笑:“我不是在说你,你很有耐心,并没有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只是在感慨我当初的毛躁。”
“我以前也毛躁过。”
季玄回想起曾经,“在我学剑的那短暂时光里,我总希望自己有出色的表现,能够一鸣惊人。
好像越出色,就越能遮掩瘸腿的短板,让我看上去像个正常人。”
“理解……”
肖大笑容收敛几分。
“一开始处处不顺,我还自我安慰,说是因为腿瘸的缘故,不然我不见得比别人差。”
季玄接着说道,“后来现,就算我腿没瘸,我也着实不是这块料,差劲得很。”
肖大原本想保持沉默,但见到季玄妄自菲薄,他忍不住道:“话不能这么说。
天赋这种东西是最捉摸不定的。
有人年纪轻轻崭露锋芒,然而不过几年便泯然众人。
有人平庸半生碌碌无为,却终能大器晚成一步登天。”
“嗯……”
“不要被天赋二字所框住,更不要因为身体的残缺而心灰意冷。”
肖大道,“如果人生刚刚启程,就被这些说辞所打败,那才是真的注定不能成事。”
“受教了。”
季玄若有所思。
他在和师父、师弟一同生活的日子里,总是会被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