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架上的剑种类繁多,各有不同。
季玄虽有耐心,却也不想白白浪费时间,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道:“老先生,这些剑分别作价几何?”
老者捋了捋胡须道:“客官可有看中的?”
“先听听价格罢。”
季玄道。
他没有贸然透露此行的预算为四十两,想为袁震接下来的谈价创造斡旋余地。
袁震听到季玄这话,面露赞许之色。
“好。
每个架子上的剑价格都有所不同。”
老者指着几个剑架一一说道,“这边的价格在十两到三十两之间,这边是三十两到五十两,这边是五十两到一百两。
至于更高价格的,通常都是需要客官亲自定制了。”
“最便宜的都得十两?”
袁震惊讶了一下。
难怪清昌剑铺撑得起这么大的店面。
看来今天不论怎么说,都能给季玄淘到一把好剑了。
“这是自然。
我们剑铺的每一把剑都经过短则十数日,长则数十日的折叠锻打。
两位可以看看,不论是十两银子的还是五十两银子的,都剑体坚韧锋利无比,难以挑出瑕疵。”
老者说着,随便从最便宜的剑架上取下了一把剑呈给季玄。
季玄双手接过,感受着这柄剑的份量。
袁震那边又问道:“既然都很好,那为何价格差得如此之大?”
“一方面是钢材的不同,一方面是铸剑师耗费的心血多少。”
老者细心讲解,“铸剑的工序多达几十道,包括了炼、锻、嵌铜、冷锻、淬火、磨光等等,也需要花费心思在硬度、锋利之间寻求最好的平衡。
其中讲究得很,老夫说这些,也不如你们实际感受一下。”
“不错。”
剑铺里够宽阔,季玄得以持剑施展了几招肖大教的剑诀。
这剑虽然在清昌剑铺里属于末等,可使用起来格外的顺手。
“好剑法。”
老者夸赞道。
“献丑了。”
季玄将剑呈回给老者,“能否再试试别的剑?”
“当然。”
老者将第一把剑放回原处,接着侧了点身子,让季玄得以纵览所有剑架,“这里的每一把剑,两位都可以试手。”
季玄面向最贵的那一剑架。
老者从其眼中看出了向往与踌躇:“尽管去试。
在老夫看来,剑的一生,最值得的瞬间便是被人赏识的那一刻。
买下它是赏识,不买也未必便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