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上她的嘴,我不喜欢聒噪。”
“是!”
一名仆役将破布塞进若霜口中,另外一名压着她的手腕。
铁笼中很快响起沉闷的哀嚎声,有好几次若霜都疼得快要昏阙,下一秒新的剧痛袭来,她又被迫清醒,最后终于疼晕了过去。
郁晏宸冷声吩咐:“将她泼醒!”
混着冰块的冷水泼在身上,若霜慢慢睁开了眼睛,耳边响起郁晏宸阴冷的声音。
“说吧,这是你用十只手指甲换来的机会,我的耐心也只有这么多。”
仆役将破布拿去,若霜不敢再隐瞒,哭着将大公子如何找到自己,如何威逼利诱,如何觊觎那位含娇小姐的事全都说了。
跟自己知道的没差,郁晏宸听完毫不意外,问道:“所以,你故意放含娇小姐独自出漪澜院,就是为了成全大公子?”
“奴婢没有!”
若霜连忙解释,“奴婢劝过小姐,让她留在院中,还说您没说过让她出院子,可是小姐不听,执意要出去。”
她越说声音越小,“奴婢也是想让她得个教训,以后不敢乱跑,所以才会去前院告诉大公子……”
郁晏宸咬了咬腮帮子,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条吃里扒外的母狗,竟然妄想给我的人教训,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后面的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若霜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脸色一白,慌忙跪地磕头,“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三公子饶我性命……”
她本以为那位含娇小姐不过是个“玩意儿”
,三公子新鲜够了,就会像大公子那样转手送人,或者跟帮中其他人交换,没想到三公子却上了心,动了这么大怒。
郁晏宸深出一口气,平复完自己的怒气,轻吐出几个字:“剁碎了,喂鱼。”
剁碎了,喂鱼……
想象到那个画面,若霜脸色更白了,整个人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高声呼求:“三公子,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求求您……”
“三爷。”
此时,姜云鹤过来了。
郁晏宸看见来人摆摆手,意思是让仆役先下去。
姜云鹤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府上那几名眼线说,含娇小姐是从西北角门方向过来的,不是漪澜院方向,她一路往大院前门走,路遇唐小姐,被掌掴后哭着又往大院前门跑。”
“而且,属下还打听到两件事……”
姜云鹤欲言又止。
郁晏宸看了他一眼:“说!”
“是。”
姜云鹤继续道:“西北角门一向松懈,含娇小姐上次就是从那道门跑出来,然后被门子抓回来。”
“还有,因为唐爷有言在先,不想大办,二公子今年并未在拜月阁宴请宾客,倒是唐小姐在您走后不久,气急败坏的从阁中出来了。”
听到这里,郁晏宸全都明白了,在脑中将今晚生的事拼凑出来。
那女人一直存了逃跑的心思。
今晚中秋府上宴客,男女老少来往频繁,他又不在房内,那女人便想趁乱逃出府。
她原本想从西北角门走,谁知西北角门现在守卫森严,她转而去前门,路遇唐苎,被唐苎欺负后,哭跑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