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就像胸口卡了块石头一样不上不下,每次秦豫垣用这样卑微的语气恳求她时,时念总感觉心酸。
她想安慰他两句,只是手还被他摁在那筋脉上…顿时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时念不说,秦豫垣就继续:“难道犯了一个错误,就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么?就被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了么?”
时念挣了挣手,又说一遍:“你先放开我!”
秦豫垣这次放开了她。
时念手指蜷起握成一个拳,呼吸起伏,秦豫垣始终注视她的脸,等待她的答案。
半晌时念笑了一下,“秦豫垣,你要不要这么可怜?”
秦豫垣道:“我十岁被父亲赶出家门,十二岁来港城拜师学艺,十五岁在道上拼杀,十八岁去国外孤魂野鬼一样留学,二十三岁死了师父,又马不停蹄回京兢兢业业搞阴谋、争家业,明枪暗箭片刻不休,二十九岁遇到了你。”
“阿念,这么多年来,我学生存,学争斗,学诡谲商道,学尔虞我诈,却从来没有学过怎样爱一个人。”
“你若说我可怜,我当真是可怜的紧,你心疼心疼我,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时念心头一窒,无言的酸涩蔓延在胸腔,让她眼眶湿红。
他好像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
时念摸上他的头发,喃喃问:“你想我怎么可怜你?”
秦豫垣收紧她的腰线,视线在她胸口赤裸裸地扫着,那意图计划不言而喻。
时念脸有些黑,刚酝酿到位的伤感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秦豫垣道:“阿念,你许久都不曾说过爱我了,求求你,再说一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