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浮生远后山当真热闹!
来人一身素雅蓝杉,衣上锦绣白云纹,腰佩白玉,瞧着挺温润低调的一家掌门,却穿着金丝镶宝珠的鞋,怎么都不般配。
随南柏舟而来的还有其子长亭,和以长思为的几名弟子,皆持剑围住了施仇。
仙将没料到浮生远的掌门居然来得这么快,天帝已经下了死命令,今日不管是明争还是暗夺,都要将天罚带回去。
他心中思量着,目光变暗,剑已出鞘几分。
南柏舟负手而立,自有一番气势,“怎么?想和我动手?”
这一言吓得仙将立即收回剑,“末将不敢。”
众神殿陨落后,浮生远本该就此成为一座荒山,可南柏舟凭一己之力重振仙山,实力何其可怕,哪怕他再也无法重现当年众神殿举世朝拜的辉煌,却也是让天帝忌惮的存在。
施仇任长思、长亭将剑架在脖子上,突然拍手称好,嘲讽道:“南掌门好生威风,这招万剑归一使得出神入化,可还记得是谁教你的吗?”
南柏舟毕竟是一门之掌,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不会被这别有用心之言乱了心神,“施仇,你不必如此激我,今日只要有我在……”
他目光扫过仙将,“谁也别想带走天罚。”
施仇邪魅一笑,“那可未必,毕竟我请了帮手。”
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鸟鸣回荡在浮生远上方,天光突然暗了一半,似被什么遮蔽,众人抬头一看,竟是一只翼若青天、身长数千里的大鸟,遮天蔽日而来。
众仙将直接吓掉了剑,提起衣摆就撒腿狂奔,边逃边喊:“鲲,是鲲,鲲回来了。”
像长思、长亭这种活了不到百年的小屁孩,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太知晓鲲的厉害,只知神兽鲲三千年前化鹏后大闹天宫,似为什么人报仇,最后重伤而归,故而几个小辈还有胆子站在原地,惊叹于鲲的风采。
南柏舟抬头凝望,眉宇间一抹担忧,“你也助纣为虐?”
空中传来回声,“我只要天罚。”
那声音悲戚如泣,缠着千年的执着。
南柏舟终是犹豫了,看向淮南子,说到底天罚的去留只有老祖能决定。
老人家捋着胡须,瞧着越来越黑的天,一脸深沉,低眉凝思。
正当几个小辈以为淮南老祖要语出惊人时,却听到老人家好奇开口道:“我家那小混蛋到底都养了些什么?这小鱼儿怎么长得这般大了,还会飞?”
几名小辈弟子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南柏舟干咳了两声,提醒道:“老祖!”
淮南子突然笑了,目光转向院外,满意道:“取天罚的人来了。”
时隔多年后,长思和长亭依旧记得——
那日院外缓走来一个白衣白剑的瞎子,他的眼睛被白布蒙得严严实实,绯红的唇轻闭,可依旧能看出是位极好看的公子,是当真极为好看,大抵天上人间就这样一个人吧!
似皓月,似清竹,一尘不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腰间系了一枚纹饰繁琐华贵的金玲,奢华之外略显俗气,貌似还是个哑铃,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人手中的皆白剑出鞘,白光乍现,却是打掉了长思和长亭手中的剑,放走施仇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可施仇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狠狠地咬了咬牙,抬头对鲲道:“撤。”
鲲心有不甘,仍然在空中徘徊,“为何?”
施仇倒是直白,“你打不过他。”
除非那人再活过来,否则谁也伤不了眼前这瞎子。
这一点鲲心知肚明,在空中徘徊数圈后,一声怒鸣,振翅离去,天光再现,施仇也化为黑烟消失在原地,唯独那瞎子久久站在原地,一言不。
几名小辈看得一脸懵逼,这白衣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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