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牛车的朱炳怀附和着李勇的话:
“咱小漾没必要稀罕那种爹。
以后就留在村里吧,我们大队比附近几个大队都要富裕些,养得起小漾。”
江漾笑得眉眼弯弯:“朱爷爷,李叔,你们不用担心我会难过。
他没有养过我,跟你们没法比,我才不会放在心上。
再说了,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去京城之前是有工作的人啦?
我这两年存了点工资,乔家那边也给了点赔偿,吃饭不是问题。”
奶奶去世之前,家里是有抚恤金领的。
她走的时候,把存下来的抚恤金,以及江漾上交的工资都留给了江漾。
江漾去京城的时候没带着,在家里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藏了起来。
一开始,她就打算全然相信没养过她的亲生家庭。
又闲扯了几句,李勇聊到了大队里的知青。
江漾离开没几天的时候,大队就来了几个新知青。
“有个男知青长得特别好看,跟小漾你一样好看。
不过……你见到他最好绕着走。
他那个人啊,动不动就要自杀。
万一他真在你面前自杀了,你就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高低得负点责任。”
就,离谱。
不过,这让江漾想到了一个人。
他们玄真宗的掌门,也就是江漾的师父。
每次师兄们摆烂不修炼,师父就拿着绳子要上吊。
明知道他上吊也不会嘎,师兄们还是心甘情愿受威胁,带着她卷死其他宗门。
“李叔,这知青是男是女,叫啥名字啊?”
李勇:“男的。
名字还挺好听,叫季安青。”
江漾:!
!
!
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那个傻乎乎跟着她一起被雷劈的小师兄就叫这个名字!
会是……巧合吗?
半个多小时后,牛车回到后背山大队。
坐在牛车上的江漾仗着自己平衡力好,站了起来,打算对着不远处地里的乡亲们振臂高呼,宣告自己回来了。
就听见有人大喊:“快去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