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我妹妹去世后,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了。”
霍渊的嗓音暗哑透着冷,喉咙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他的言语像是把锤子重重地捶在阮明姝心上,原来悲伤的情绪是会被传染的啊。
“以前她给我灌输的思想是父亲不照顾她,常年在外忙,我总觉得她是可怜之人。”
说到这里,霍渊突然哽咽了下,他睁了睁眼皮唇角轻扯透着绝望。
“她哪里是什么可怜人,我妹妹的这道伤疤她又哪里没有参与其中,我们都是罪人。”
霍渊深邃的眼眶泛红,眼泪与水流汇一道已然分不出哪些是泪水。
他的逃避是铸成妹妹离开的间接原因,他母亲不闻不问是直接原因,他们谁都逃不了。
霍渊的这番话惹得阮明姝心脏抽抽得疼,根据她旁敲侧击了解到的原因,这事儿霍渊是被蒙在鼓里的,所以又怎么能怪他呢阮明姝柔软着杏眼着霍渊。
望着阮明姝湿漉漉的杏眼霍渊心里莫名泛软,打从自己妹妹离开后霍渊就变得刀枪不入无懈可击,可如今阮明姝是她的软肋。
她能够拽回陷入泥沼深渊的他,霍渊冷峻的眉眼舒尔变得柔和,他不想把这样的负能量带给她。
阮明姝的世界里,他只想把世间所有美好堆砌在她面前。
离开温柔乡穿着睡袍走下楼,霍渊的脸上就差连上用马克笔写上“我有事很忙”
“识相的赶紧走”
这么种不孝子模样,得霍母心里哽得要命。
“之前是霍老爷子来找我,现在又是您更深露重选择三更半夜地来找我,所以到底是有什么要事要找我”
霍渊的语气疏离极了,淡淡的味道是霍母极不愿意见的。
闻言,霍母脸上划过一丝受伤,可她仍旧是那副自傲顶天的模样半点都不愿意示弱。
有些人天生自视清高,哪怕自身都醒悟自己做错了事,但仍旧愿意用遮羞布遮住,接而用恃强凌弱的语气叫嚣,“我你最近的新闻都快比娱乐圈里的演员多了。”
说完这句话,霍母那双透视人心的丹凤眼微眯,她轻声嗤笑道“我听你爷爷说你选得姑娘不仅生得好,还是挺有手段的狠角色,连娱乐圈里的大拿导演都捏得死死的。”
前面这句话说得倒是人话还能听,客后半句话就像是尖锐的利剑划过坚硬的石板让人觉得刺耳万分。
霍渊滚了滚喉咙,若换做是前两年沉不住气的他,他早就恶言相向甚至会“伤敌一千,自毁八百”
式地用最弯的利刃去伤害血缘关系上最亲最熟的人。
霍家老爷子身居高位端得是清风霁月的君子又这么会把这么肮脏的水泼在身姿单薄的小姑娘身上。
霍渊漫不经心地抿唇,那种奸诈似狐狸般狡黠的气息在他轻勾起唇角的那一刹尽数涌现,他的言语冰冷透着寒,“我家小姑娘哪有什么狠手段。”
说完,他又轻飘飘地用打太极的语气轻哂道“我倒巴不得她多用点手段绑着我,这种手段您要是有空可以传授她一番。”
生怕霍渊遭欺负,偷偷溜下来躲在楼梯墙角边的阮明姝听到他说这番扎人心的话时,心里莫名觉得没滋没味儿的。
霍渊他是典型的摩羯座,最擅长的就是遮掩热忱的内心用冷漠的外在来掩盖,阮明姝垂了垂眸,心想这厮可真是不怕被挨打。
索性霍母是个体面人,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她都不会随意地去打自己的儿子。
但她说出来的话却与霍渊如出一辙的扎人,“身居高位的商人最在意的就是名声,我想这种事你不需要我多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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