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的记忆就像车外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瞬间扑面而来,在她脑海中碎片般呈现。
黑压压的士兵围着一对祖孙,郭贵妃愠怒的冷脸,她故意抛向小哥哥的朱红色藤球……
想到自己当年的杰作,李缬云得意一笑。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那位小哥哥,一晃九年过去,就算有缘碰到,应该也认不出彼此了吧?
说起来,他还是自己从郭贵妃手里救的第一个人呢。
能救得了一个,就能救得了第二个!
李缬云心中一热,将玉佩戴上。
莹润白玉坠在胸前,刚好可以被她攥在手心里,随时摩挲把玩。
宝绮平日整理奁盒,见惯了这枚玉佩,忽然看到她将玉佩挂在胸前,坏笑着捕风捉影:“呀,这玉佩与沈郎君倒是般配。”
李缬云低头看着玉佩上的流水纹,含笑点头:“流水澹澹,恰是微澜。”
“公主就是因为这纹样,才戴它的吧?”
宝绮撺掇她,“这玉佩女儿戴分量有些沉了,不如拿来送沈郎君。
私相授受,坐实禁脔之名!”
“不行。”
她一口拒绝。
“为什么?”
李缬云没法说出实话,娇媚一笑,用手指点了一下宝绮额头:“傻丫头,这样正好可以让人误会,这玉佩是沈郎君送的呀!”
“公主英明!”
宝绮恍然大悟。
平康坊胡记毕罗肆里,一只手激动拍桌,悲愤控诉:“明明就是公主居心险恶!
我家郎君清清白白就成了她的禁脔,等明年考取了功名,谁家敢来说亲?!”
琉光暗暗瞪了呆头鹅一眼,矜持一笑,无辜道:“这种流言满天飞,能怪公主吗?你家郎君一个大男人,也没人拿刀子逼他,又是帮公主断案,又是为公主放烟花,搁旁人眼里,可不就是一对儿!
依我看,他做公主禁脔,总比做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强!”
听这意思,郎君想躲开食人花公主,就是始乱终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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