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缬云被他紧紧抱着,眼睛还是忍不住往车窗外瞄,“据我母妃说,宫中也曾闹过鬼车鸟呢。”
沈微澜目光一动,和她确认:“宫中?”
“嗯,”
李缬云点头,“我一直以为这是她编出来吓唬我的,瞧贺大郎他们的阵仗,看来这九头怪鸟竟是真的存在。”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危险之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沈微澜正说着,车窗外传来曾寒山的声音:“鬼车鸟现世,必有祸殃,二位赶紧回澧王府吧。”
两人望向车外,见曾寒山骑在马上,面色凝重。
他因眼伤骑马不便,落在队伍最后,因此有空与他们说上两句话。
李缬云立刻跟他打听:“那鬼车鸟到底长什么样?当真有九个脑袋?人沾上它的血,真的会一命呜呼吗?”
曾寒山双眉紧蹙:“鬼车鸟通体墨黑,展翅时目测能有六尺长,因为飞得太高,只能大概看出它有一排脑袋,正中脑袋最大,两侧左四右三,缺损了一个,的确与传说的一模一样。”
他回答李缬云,视线却投向沈微澜:“元和六年冬,鬼车鸟次在长安出现,血落太子东宫,闰十二月,惠昭太子薨逝。”
李缬云吃了一惊:“我记得大哥是病逝啊,我母妃只说鬼车鸟在宫中作祟,害一名内侍。”
“暴病薨逝,个中秘辛不足为外人道,娘娘瞒着公主也是出于好意。”
曾寒山压低嗓子,对二人道,“若不是之后两年,长安续因为鬼车鸟七个人,我负责查案看得到所有卷宗,我也不会知道惠昭太子的死因。”
沈微澜推敲了一下曾寒山的话,问他:“所以按你的说法,鬼车鸟是时隔两年,再次在京城出现?”
曾寒山点头,忧心忡忡低语:“这一次,不知道它又要害死谁。”
三人交谈片刻,曾寒山继续追捕鬼车鸟,照白驱车返回澧王府。
李缬云细细琢磨曾寒山的话,问沈微澜:“曾寒山肯把这么要紧的隐情透露给你,是不是想拉你入伙?毕竟他花了几年时间,都没能查清这件案子。”
“或许吧,”
沈微澜手指漫不经心敲着窗棂,眼神幽深看不出情绪,“春闱结束,关试之前,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