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延行主和,想要借着和亲一事暂时休战以恢复国力,而继后一派主战,认为大瞿没了傅家,便是没了威胁。”
越行简道:“当然这都只是明面上的官话。”
“天楚皇帝竟允许继后干政。”
傅锦时略有不解,若是说大瞿重男轻女之风盛行,女子地位底下,天楚更胜。
越行简点头,“天楚如今的皇后是郑家所出,郑家是天楚的名门望族,族中既在文官中有说得上话的,又有在军中能说得上话的,郑启你应当听过。”
傅锦时点头,“天楚的大将军。”
“手握重兵,蛰伏边境。”
越行简道:“天楚皇帝能不忌惮吗?”
“你是说……”
傅锦时听懂了越行简的话,她此话既是点出天楚皇帝忍让继后干政是因为郑家在边境手握重兵,也点出天楚皇帝有意除掉郑家。
而若要除掉边境蛰伏的大患,就必须保证不能有战争,否则战乱一起,内外皆敌,应顾不暇。
所以与其说是太子主和不如说是天楚帝王主和,可郑家显然也觉帝王意欲除掉的企图,所以主战,只有战争才能保证郑家在边境的作用和在天楚前朝中的地位。
而且因为有战,天楚皇帝出于国家层面的考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郑家。
“鄢陵公主在天楚的生与死牵扯到郑家的生与死,西延行不会杀她,至少现在不会,而有能力在鄢陵公主刚来就这么快摸到院子位置的,又是天楚之人,除了西延行就只有鄢陵公主自己,结合你说的西延行类似警告的行为来看,你说的那场刺杀只可能是自导自演。”
越行简勾起唇角,“鄢陵公主是郑家至关重要的棋子,也是一颗被舍弃的棋子。”
傅锦时在脑子里飞快地捋清越行简带来的消息,提取最关键最有用的信息后,综合出来便是——
天楚有内乱。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这样瞧来,领头的刺客极有可能被西延行抓了。”
傅锦时道:“无论鄢陵公主是生是死,只要能撬开这名刺客的嘴,到天楚皇帝面前说出来在大瞿刺杀公主一事是受郑家指使,为的便是挑起战争,那么届时郑家必定沦为众矢之的。”
傅锦时又道:“但是一名刺客的嘴显然是不够的。”
郑家到时完全可以说是西延行刻意污蔑,反而能倒打一耙,西延行若是不能自证清白,陷入众矢之的的便是他了。
而且郑家在天楚经营多年,百年望族,树大根深,枝繁叶茂,一个刺客的口供显然微不足道,渺小至极。
“所以西延行必定还有后手。”
傅锦时想了想西延行,她并不了解这位天楚的太子,唯一知道的只有他格外在意傅家这件事,而且看他的样子,一定是知道留云滩大败相关的事情,但这人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要从他嘴里套消息不是件容易的事。
“既然如此,如今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行动,分两路获取消息,查探傅家一事,天楚这边的西延行和鄢陵公主先静观其变。”
傅锦时手指轻敲着桌面,“如今才一日,我们知道的也有限,且看看西延行的后手和鄢陵公主之后如何打算。”
西延行和鄢陵公主既然都有所图,那么两人接下来必定都不安分,有动作就会有动静,届时再随机应对。
说完了天楚这边的消息,越行简又道:“褚昼津与褚千尧越来越离心了。
我约了他今夜子时相见,他毫不犹豫应下。”
先前接触褚昼津时,他还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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