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东满脸堆笑却不易察觉的的给身旁一人递了一个眼色。
这一路只见大小作坊林立,但好像都没有开工,张简四下看了看疑惑道:“孟里正,这个村子都是以煮盐为业吗?”
孟东:“回大人,是的。
本村家家户户皆是以煮盐为生。”
();() 张简:“那为何这一路来未见有作坊开工?而且观村中百姓也皆是粗布麻衣,这食盐之利如此之高为何凋敝至此呀。”
面对张简一连串的发问,孟东支支吾吾半天却是答不上来。
张简见状又问道:“你辖内产盐之数你可知晓?”
孟东满头大汗道:“小的只是依照县里发下的账册收税,至于这产盐数量吗却是不知。”
这一路孟东是一问三不知,作坊也没有开工的,着实是让吴越和张简一肚子火。
末了张简冷笑着对众人道:“子渊,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这里的人貌似不大欢迎我们,我们也就别耽误人家煮盐了。”
吴越心领神会,冷冷的瞥了一眼孟东便下令返回郡暑。
两人一回郡暑便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了卫则,卫则也告知二人自己翻查往年盐税账册也是一无所获,案牍库里的账册前后对正天衣无缝,可有时候事做的太漂亮反而是太过蹊跷弄巧成拙,而且从成弘就任丰县开始不是山匪肆虐便是海盗横行,这食盐的产量一低再低税钱亦是如此,看来要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得明察兼暗访了,但几人担忧才刚到丰县不过一日,就如此大张旗鼓的查盐务是不是有些太过急躁,最后几人决定明日先将成弘叫来试探一下再说。
丰县县衙
成弘刚从郡暑回来便吩咐管家孟义去唤自己手下的五大盐商来议事,这五大盐商分别是成弘小妾的父家孟家孟朝和罗家罗经,然后是代家代乐和水家水明庄家庄闲,几人不敢怠慢闻讯皆至。
就在几人坐在书房中大眼瞪着小眼不知有何事时成弘走了进来,众人忙起身见礼可成弘却满脸不悦穿过众人坐了下来。
孟朝见成弘脸色不善便试探着问道:“大人,听闻今日太守大人请你去了郡暑......。”
“狂妄!”
众人被成弘的大喝吓了一跳都不敢再说话,成弘怒道:“昨日郡暑的人去了盐场怎么没人来报我?”
孟朝忐忑道:“这个,昨日底下却是有人来报此事,可郡署的人也没干什么我便以为没什么大事,所以未曾通报。”
成弘怒道:“你以为?你以为这是小事吗?今天那卫则将我叫到郡署便提到了此事,而且还要我上交历年细账。”
孟朝:“他才到丰县几天就如此按奈不住了?”
成弘:“你以为他是往任那些太守能比的吗,这可是临川王世子,我原以为卫济派了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没想到却是有目的而来,这卫济难道想和我撕破脸吗?”
孟朝:“大人,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成弘:“你们几家回去后要严加注意郡暑之人,让手下的人嘴严一些不该说的别说。”
孟朝:“那细账的事?”
成弘冷笑道:“他不是要吗,我们若是藏着掖着反而坐实,那便给他们,人家都出招了我们也得接招不是。”
几人听后不禁打了个冷颤,自然是明白了成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