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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 43 章（第2页）

不过今昔好像还没懂，单纯的把沈寂当成了好朋友。

李焱混迹风月场所多年，第一眼看到盛今昔就知道他还没开窍，到现在也懵然不知，沈寂的眼神温柔的都快溢出水来了，平时看别人都带着算计，工作起来六亲不认，跟对盛今昔完完全全是两幅面孔。

盛今昔回忆起三年前，他在商场市果蔬区当营业员，每天晚上下了课都会去，一直到晚上十一点。

沈寂……

想不起来，完全没印象。

沈寂解释：“当时我跟奶奶带堂妹去商场，她刚好要换尿不湿。”

他不想麻烦人跑过来专门买尿不湿，便自己去了，那是他为数不多的逛市，正好看到盛今昔拉着一个车过来，上面装满了大白菜还有一堆箱子。

沈寂的视线不自觉的跟着盛今昔走，后来才知道那个车叫地牛。

少年太瘦了，胳膊还没有灌装可乐瓶粗，拉着地牛却行云流水，熟练的把一包包白菜卸下来，把该填充的货物填充上。

拉着地牛往回走的时候经过他身边，明明满头是汗，却带着洗衣粉的香气，少年头顶只到他肩膀，他怕那个车稍微快一点把人撞翻，一直紧盯着，直到少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沈寂担心的事也没有生。

后来他又去过几次市，偶尔能看到盛今昔，当时沈寂也忙，两人时间很难对上，再后来，盛今昔再也没有出现在那个市。

“那应该是我初三的时候，初中升高中换了一家市，就没去那边了。”

别人十六岁是高一，而他是初三。

小学时被盛富打的太严重休学一年，比别人都晚。

李焱同情的看着盛今昔：“原来你以前过的那么苦。”

“苦吗？”

盛今昔笑笑：“我觉得还好，市里还有很多上了年纪的人，拿着微薄的工资，大家不照样干力气活吗？”

穷苦人为了生活，哪里有资格挑工作，有钱赚就不错了。

沈寂跟李焱沉默下去，他们没有经历过这些，倒是叶卿尘开口了。

“我大学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勤工俭学，也是在市，据我所知，果蔬区是最累的。”

“尤其是大盘点的时候，要把货架上的东西全弄下来称一遍，再摆上去，菜也要挑仔细了，稍微有点不新鲜就要拿出去，还要注意着不能有虫子。”

盛今昔点头：“叶总知道的挺清楚。”

叶卿尘没再搭话，盛今昔道：“我那个时候的确很瘦，瘦瘦小小的，后来才长高。”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沈寂高。

李焱喃喃：“你爸妈要是知道你受的这些苦，肯定心疼死了。”

他想的是余家夫妇，盛今昔以为他在说于文春：“我妈自从我爸去了，状态很不好，为了还债，我除了市兼职，早上还帮邻居家的阿姨卖早餐。”

摊煎饼、手抓饼一类，还有方便面、小馄饨等。

“天哪，你几点睡觉几点起床？还是初三，我靠，这样你高考还是第一，太不公平了！”

李焱惊叹，他初高中除了打游戏就是打群架，躲在厕所里抽烟被老师骂，迟到被主任骂，跟盛今昔一比，他那个时候太傻逼了。

盛今昔想了想：“四点多起床，大概十二点睡觉，市下班后还要写作业。”

他也想过为什么命运选上他，让他承受这么多，但他不会一直怨天尤人，如果一直停在原地，他的人生将没有任何意义。

正说着话，盛今昔的手机亮了，是派出所打来的，说于文春涉嫌故意伤害被拘留，让他过去一趟。

沈寂见他脸色不好，问生了什么，盛今昔摇摇头：“没什么，我妈出了点事，我去看看，你们继续。”

“我陪你。”

沈寂道：“我不进去，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