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黄纫开会,梁雪然都充当着会议记录员的角色,将其他人的发言摘要大概地记下来,这次也一样。
恰巧她对面坐的是叶愉心,新烫的波浪卷,唇抹成玫瑰红,只是看向梁雪然的目光并不和善。
梁雪然权当她是空气,兢兢业业地做自己的职责。
叶愉心心情并不好。
她与孙总的“感情”
近期出现了不小的危机,孙总调职到隔壁城市,而叶愉心却不肯离开总部——好不容易爬到总监的位置,她同上了年纪的孙总不同,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而孙总那样的地位身份,自然耐不住寂寞,听闻在那边又有了新欢,对叶愉心更是日渐冷淡;没有他的帮助,叶愉心再想往上一步,可谓难如上青天。
毕竟她没有那个能力。
在这个节点上,梁雪然又顺利进入c&o实习,虽说流言成功散播,但对她似乎造不成任何影响。
黄纫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上次在茶水间,被他撞见几个乱说话的小助理,当场发怒斥责她们不务正业。
再没人敢议论这件事。
今日出现在这里的梁雪然,芡食白上衣,藤萝紫的裙,衬的腰身盈盈一把,皮肤亮而白,偏偏气质干净,透着点不可攀折的高贵,偏偏引着人的征服欲;在她推门进来的瞬间,叶愉心敏锐地感觉到在场的男士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
长久停留。
唯独魏鹤远不动声色。
但他在接下来不到半小时的会议中,看了梁雪然三十五次,目光停留的最长一次超过十秒。
叶愉心掐的手心发红。
梁雪然一次也没有看向魏鹤远,她只是专注地听,纤细的手捏着笔,记得飞快。
叶愉心刚给黄纫做助手的时候也干过这种差事,只觉着无聊到透顶,大材小用。
也不知道梁雪然怎么能够写的这么开心。
真是令人费解。
梁雪然足足听了有五分钟,总算明白了这场会议的目标。
原来是黄纫建议公司内部重新孵化一个高定品牌线,但是决议未定,今天只是初步提案。
理清关系之后,梁雪然将记录本列为三类,目光自那些人工牌上掠过,有条不紊地记下姓名职位,按照反对建议和中立,一一写下他们所提出的理由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