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番长篇大论在心里不知打了多少遍草稿,但一出口便开始语无伦次,坚持到最后我整张脸都红了,下巴习惯性地往下缩,恨不能把头都藏起来。
他静静听着,眼睛看着我的,黑夜里带着光的剪影,眼里有许多莫名复杂的情绪都融在黑暗里,我看不清,也不敢仔细看。
他最后说,“好的,常欢,不过你不用谢我,今天应该是我谢谢你。”
我猜不到他这样的回答,一时张口结舌,他仍立在我面前,许久又说了一句,“或许……”
或许?我等他说下去,但他却已经转身,与我告辞,竟就这样走了。
留下我,立在最熟悉的寝室楼门口,恍若一场大梦。
我最后走进寝室楼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点,幸好这儿除了我已经没有其他学生,而阿姨在这段时间与我的单独相处中已经与我建立起了非同一般的革命情谊,特别是刚刚离去的那个除夕夜,要不是姑姑将我带走,这时候我应该已经与她一同完成了一顿热热闹闹的饺子宴,并且一起吃着看完央视春节联欢晚会了。
也因此,当她听见我的叩门声之后,非但没有抱怨,还特地披衣起来开门,招呼了一声,“才回来啊,年夜饭吃得怎么样?”
我看着她,有些恍惚,她便笑了,“这孩子,是不是喝过酒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
我回神,抱歉着,“对不起阿姨,让你一个人过年了。”
“说什么呢?跟自己家里人过年要紧啊,我要不是过年没买上票子回不去,谁在这儿值班呢?刚才跟家里通过电话呢,我小孙子都会叫人了。”
我知道阿姨从安徽过来,平时很少提及家里,或许是不愿提,但今天她这样一讲,却让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她并不是不愿提自己家里,只是不想我难过。
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就连过年都不能回家的孩子,不要太多谈论她认为所缺的东西,这是最朴素的体贴。
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姑姑家发生的一切,鼻酸起来,慢慢答了句,“谢谢,阿姨,新年好。”
阿姨打了个呵欠,推推我,“新年好,阿姨可没红包给你,快上楼吧,明天早上下来吃饺子,剩了好些。”
我点头,上楼去了。
这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以为自己会无法入眠,没想到事实却是沾床便睡着了,还做梦,梦见妈妈,她在老家简陋的厨房里煮饭,我坐在她旁边择菜,不停地跟她说话,最后她回过身对我笑了,递给我一碗红糖炖蛋,热气腾腾的,很香。
我接过那碗红糖炖蛋,低着头说话,对她说,“妈妈,我喜欢一个人,可是他好像看不到我。”
妈妈没有回答我,我也一直没有抬头,因为心里害怕,怕再看一眼,其实那儿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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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拜晚年!
虎年大吉,事事顺心,-
报告最近情况以及计划
最新一本现代文完稿了,是关于婚姻生活以及破镜重圆的,正式开始连载,地址在文集……
常欢……一直耽搁着没写,不过可以预告,这桥段之后,此磨叽磨叽的两个人,就会在一起了,至于在一起之后的事情……容后再表,容后再表
旁白:难道你不怕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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