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非并没有停止,继续道:“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程瑾,她是个特警,第一次见面她穿便服,十分年轻,像个学生,我很吃惊,问她‘你确定自己适合这份工作’,她很生气,要我尊重警务人员。”
他的语速并不快,一切缓缓道来。
我看到他脸上的追忆之色,所有关于爱的回忆都是动人的,我不该打断他,也没有资格打断他。
“她是个做事非常认真的人,我跟她一开始相处得并不好,我甚至给她的领导打过电话,要他们换人。
但后来我又后悔了,是我把她留下来的,为此还被她嘲笑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闭上眼睛,声音都哑了。
“改变了主意是我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虽然我已经知道结果,但听到这里后颈仍旧寒毛倒立,手臂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除夕夜她同我一起出席酒会,离开时我们上了主办方安排的车,车开到中途我们就被五辆车前后夹击,最后被逼进水里,她身手那么好,原本可以自己逃出去的,是我拖累了她。”
我开始发抖,就连他的声音都能让我感觉到痛苦。
“我们被带到一个废弃的工厂,然后被分开,她被带走的时候对我说‘活下去,我爱你’,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说爱我,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声音并不激动,但听着却让我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我在一个十分肮脏的地方被关了整整三天,也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多折磨人的办法。
救援队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我竟然没有。
她不是因公殉职,她是因为我死的,而我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五年了,我每年除夕都会到那个地方,我希望可以看到她,说一声对不起,即使她只是一个鬼魂,可我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她。”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说,“她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我永远都不能忘记他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那表情让我下意识地站起来,用手抱住他的头。
与他所经历的相比,我的痛苦简直是无病呻吟。
他没有推开我,也没有出声,我的手臂能够感觉到他压抑的呼吸,许久之后他才动了一下,我松开手,看到他的眼睛。
他并没有流泪,但那血红的眼角仿佛在滴血。
我喃喃道:“对不起。”
他站起来,走到料理台前背对我,我看到他因为呼吸而起伏的后背,我知道他一定还有话要对我说,但他无以为继。
我真蠢,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听他再一次揭开自己的伤疤,有些伤口是可以愈合的,有些永远留在你身体里看不见的地方,并不因为其他人看不到就不再流血,它们永不能愈合,无论多少年都令你痛苦,就连回忆也是残忍的。
除夕!
我当然记得除夕,我记得拨通他电话时传来的空旷风声,记得他在医院里紧绷的脸。
我不但打扰了他对她的祭奠,还逼着他重复了最可怕的回忆。
我该一早就安静地离开,让这个由我而起的错误由我结束,但我心痛如绞,就算我早已承认我与他所在的世界的差距,承认自己的不起眼与卑微,承认有些人的人生就该是十分艰难的一条路,付出与得到总是不成正比,即使是这样的我,也梦想有一天我爱的人也能够爱我,而那份爱还是只属于我的,仅仅因为是我。
怎么可能呢?
林蔓穿越了,别人穿越为农家女是采药卖方子赚第一桶金,而她就不一样了,她靠的是写艳书。尖酸刻薄的奶奶小肚鸡肠的大伯一家子的极品亲戚不怕不怕,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1972年的夏天苏若正收拾着行李,过几天她就要去青大读书,那里还有一个未婚夫正等着她。可是一觉醒来,她却成了一个偏僻乡村的知青,床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军装男人,床头有一个娃正叫着她阿妈。她转头,就看...
地球毁灭,人类危急,生死存亡之际,可怕的意外和灾难,永远不知道是哪个先来。唐安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去顶,可有一天他发现,他成了那个个子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