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流满面,句句痛彻心肺,压抑不住的哭泣声悲凄哀苦,声声催人断肠,夜弦却置若罔闻,任那如花似玉的美人泪水涟涟,直到日头西斜,他落下最后一子,开口道:「破了。
」
瑞雪哭湿了两袖,迷茫地看着他,问:「什么破了?」
「镇北将军的癸酉龙行阵,破了。
」夜弦站起身来,给了她一个浅浅的笑容,负着手伫立在夕阳晚照中,耀眼的金色光芒映着他静若沉潭的眸子,那其中,有着曾经护她心折不已的冷静、睿智、坚定、与生俱来的高贵,以及,不动声色的威严。
瑞雪膝盖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比起将军府里的凝重沉闷,朱锦恒的心情要愉悦得多,虽然脖子上还带着几道细长的抓痕,着实为一国之君吸引了不少惊疑交加的目光。
在他软硬兼施的种种手段下,炽月渐渐变得乖顺起来,昨夜本来应该相安无事的,结果他一时把持不住,亲吻过后忍不住开始剥那小鬼的衣服,结果惹得原本已收起爪牙的野猫又炸起全身的毛,当下给九五之尊添了几道爪印。
恼归恼,炽月通红的小脸以及下面被挑动得抬头的欲望让朱锦恒龙心大悦,暗喜自己这么多天的引诱哄骗没有付诸东流,于是他不怀好意地用手给不谙人事的小家伙开了个小荤,而对方稚嫩的反应以及意乱情迷的脸庞,勾得朱锦恒心猿意马,更是下定决心要把人从头到脚吃干抹净。
天晓得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硬是按捺住越燃越旺的欲火,这些天来竟只是同榻而眠、搂搂抱抱而已,既舍不得把人按倒霸王硬上弓,又没兴趣召后宫嫔妃来消火。
宫中早传开了皇帝陛下专宠一名绝色少年的闲话,若是教人知道他这么多天还没得手,一国之君颜面何存?
朱锦恒也奇怪自己哪来这么充裕的耐心,二十多年来,还没有人敢忤逆他,炽月的反应虽然让他倍感新奇,然而却不仅仅是新奇,还有一种无以言表的柔和感触,像是怜惜,又像是宠溺,竟然不忍心勉强他,又贪恋抱拥他、逗弄他的意趣,结果把自己弄得不上不下——吊足了胃口却不能大啖美食,任谁都会想些鬼主意另辟蹊径,朱锦恒批完一本奏折,忍不住自怀中摸出个小瓷瓶在指间把玩,唇角勾起一弯邪气的笑容。
虽然手段有些卑鄙,不过他才不会笨到让那小鬼觉察到被下药。
一想到沉浸在他的疼爱中时,那张精致无瑕的面孔该是何等风情万种,朱锦恒不禁满心雀跃,热切地盼着这一度春宵。
可恶,今天的奏折怎么这么多!
?
好不容易处理完政务,又陪太后用过晚膳,听她絮絮叨叨地念了半天,耳朵都快出油,直到月上梢头,朱锦恒才脱身出来,自然是片刻不停、兴冲冲地朝寝宫行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炽月不见了。
宫女太监忙着找人的时候,将军府也是人仰马翻,沈英持傍晚回府后,发现本应该在房中休息的夜弦不见踪影,开始以为他到后园散步去了,结果找遍了整座将军府,也没见着他一根头发。
沈英持的脸色十分吓人,突然想起什么,掠过噤若寒蝉的下人,一脚踢开瑞雪的房门。
果然,人去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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