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关键时刻杰德克制住了。
他没有忘记屋里除了白团子的味道,还有消毒剂和熏香,泰伦说这么做是为了预防流感病毒,可他偏能听出对方语气中带出的点点飘忽。
杰德很聪明,尤其在关乎泰伦的事情上,他脑子一转立刻明白泰伦并不希望自己发现他来过,那么自己就如他所愿,砸上全部自制力,勒住不断翻涌即将冲出来的激动情绪,绷起脸,假装不知道,小心翼翼把泰伦应付过去。
只不过心里头难免有点儿小遗憾罢了。
杰德叹气,蔫头耷脑地往床上一歪,栽进枕头里,方一呼吸,整个人僵在原地,好悬没吸岔气。
泰伦居然还躺过他的床
杰德呆住了,就这么维持着坐在床边,上身歪倒的别扭姿势,直到窗外飞来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才回神儿。
强烈的窘迫感席卷全身,勉强压制住的狂乱心跳几近失控,他手忙脚乱拽过被子蒙到头上,上午刚刚烘过的薄被蓬松柔软,带着清洁剂的怡人香气,然而
怎么连被子上都是白团子的味道
无往不利的“蒙被子”
手段非但没能缓解他羞窘的心情,反而由于这个举动,使泰伦的味道飘散开来,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好像泰伦跟他一起躺在被子里一样
泰伦躺过他的床,枕过他的枕头,盖过他的被子,而他现在躺的地方说不定泰伦也躺过。
泰伦到底来自己房间做了什么啊怎么床上到处都是他的味道
杰德简直要疯了,只要稍微,稍微想那么一丢点儿就脸颊热得发烫,身子像浸在咕嘟嘟冒泡的热水里,仿佛下一秒就煮熟了
他掀开被子一跃而起,飞快冲进浴室,“哐当”
一声甩上门,将白团子的味道彻底隔离,拧开龙头疯狂洗脸。
往常温度适中的水,此刻托在手心却有些冰,但杰德并不在意,这正是他所需要的,一把冷水糊在燥热的脸上,带起皮肤触感上阵阵的轻微刺痛,他连续洗了好几把,水打湿了发梢,顺着鼻尖、下颚滴答落下,帮他逐渐冷静下来。
杰德双手撑住洗脸池边缘,弯着腰,额头抵在冰凉的金属龙头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相比关心泰伦到底在房间做过什么了,他更担心的是自己晚上怎么睡觉。
按说俩人同床不是一次两次,分开后泰伦也在他屋里睡过,盖被子枕枕头,两个人的味道混在一起不分彼此,原本不奇怪,但这次泰伦趁他不在睡了他的床,不管因为什么,对杰德而言意义绝对不同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杰德深吸口气,止住散出去就收不回来的思维,他真想放满一盆凉水,把整个脑袋泡进去冷一冷,最好能泡一宿
枕头被子都沾满了白团子的味道,让他怎么睡得着。
是夜,杰德翻来覆去,眼着光脑时钟跳到00:00也没有丝毫睡意,只好四肢摊开在床上挺尸。
下午好容易平静下来,做足心理建设迈出浴室,结果绝望地发现,不仅床铺有白团子的味道,屋内各个角落都残留着泰伦的精神力,就是说昨天泰伦还在他房间使用过。
面对活跃不已,兀自在领域内兴奋的自家精神力,杰德已经没力气管了,手臂往眼睛上一搭遮住视线,任由它延伸到边边角角去搜集那些精神力的细微碎片,然后当宝贝似的带回来拼在一起
算了,好歹是个精神安慰。
脑子里漫无边际的飘过乱七八糟的念头,不知何时,终于迎来一丝睡意。
第二天,杰德不负众望地顶着两只黑眼圈出现在餐桌上。
尚不知自家精神力趁他睡着搞事情,把自己卖得一干二净的泰伦,双眸透出些许担忧,轻声问“身体不舒服吗今天要不要请假”
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累。
杰德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天,同学们发现里斯特起来比往常更冷酷了,上课也不听讲,只顾单手托腮,愣愣地出神儿,不知是在窗外欢快嬉戏的小鸟,还是天空漂浮不定的白云。
好容易熬到放学,杰德憋了一晚加一白天,此刻跟泰伦同处在封闭静谧的车内,不止鼻尖,周身都围绕着白团子的气息,杰德踌躇许久实在按不住想亲近的念头,伸手揽住泰伦的肩膀,贴上去。
泰伦愣了愣,迅速回抱,顺势将他拉到自己身上“怎么了”
杰德的脸埋进泰伦的肩窝,嗅着白团子的味道,时而绷紧,时而拧转的委屈劲儿总算好了那么点儿。
小狼难得主动找自己撒娇,泰伦十分意外,继而想到这人整整一天都精神不济的样子,禁不住有些担心,他左手搂住杰德的腰,右手一下下抚着即便趴在自己身上都不忘挺直的脊背。
“没有不舒服”
泰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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