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辰闻言,面色稍喜,她知道萧景音不在生气了,言语中也透着一些担心,她在担心她,担心江家。
江星辰温声道:“星辰知晓公主苦心了,是我不好。
明日去的时候定会注意些,也会知会公主一声的。”
萧景音蹙眉,这人是听不懂人话?江星辰看到萧景音不悦的神情,忙解释道:“我也是不想去青楼的,但是为我授课的老师,行踪不便,唯有青楼人流繁杂,才不引起注意。”
“授课老师?”
萧景音微蹙眉不解的问道。
江星辰解释道:“我前些年曾随父亲去过东域,在那认识了一名奇人。
那人晓通阴阳术数,八卦阵法。
且对现有流传兵书兵法的不足之处都颇有见解,我与他一见如故,便瞒着父亲拜了他为师。”
“江家不是世代经商,你为何要学兵法?”
萧景音问道。
江星辰眨了眨水眸,轻咬了下唇。
像个孩子被人撞破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般,用垂侧在自己身侧的修长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茶褐色锦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人都有喜好的,我也不能免俗。
星辰是觉得兵法排阵甚是有趣,就想琢磨琢磨。”
后面的声音小的都快听不清了。
萧景音这才想起,她在江星辰书房找书看的时候,陈列在江星辰书架上的一系列兵书。
萧景音听着江星辰的解释,江星辰见她面色缓和了些接着又道:“此前东域国与我们萧国战事频繁,彼此设置了防线,不在互通,若他的行踪被官府发现,定是要被抓去拷打审问一番的。
为避免此事发生,我才与老师约定在得意楼会面,他每次也仅待几天而已。”
萧景音盯着江星辰,目光转动,思忖后道:“那你为何不将他请到外宅,你们江家在此地不应该只有这一个宅院吧。”
江星辰想是被说中了难处,脸瞬时耷拉了下来,小声道:“我也是想过的,只是之前父亲知晓老师教授我兵法,严厉斥责我不准与他再有来往。
若是将他请进外宅宅院,外宅里面的家丁丫鬟都是父亲派人安置的。
想必前脚刚进去后脚就被父亲发现了,到时候许是连门我都出不去了。”
江星辰说着越说越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