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曾初雪便不在喜欢她用这种姿态对她。
她不是孩子了,不需要这样的关怀。
曾初雪那一瞬不知哪里来的气,气恼的拉过秦凌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
秦凌疼的吸了口气,却没有甩开。
抬眼看着床上的曾初雪,唇角依稀可以看到血渍,是她手中齿痕里流出来的。
她伸出另一只手抹去了曾初雪唇角的血渍,没有丝毫责备的语气:“怎么像个小狗一样,还学会咬人了。”
曾初雪看着她手掌一侧渗出了血,才慌乱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起身去拿了药膏,仔细的给秦凌清理包扎。
像个犯错的孩子,眼角低垂着,一句话也不说。
秦凌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不疼,别担心。”
不疼才怪。
曾初雪拉过秦凌包扎好的手,心疼的吹了吹,轻轻的拉近抚在了自己的脸上,将贴未贴。
秦凌还是一贯的温柔笑道:“好了,我该回去了。
你在睡一会儿。”
曾初雪点点头放她出去了。
秦凌回房后,没有在燃起灯烛,在漆黑的房间里,眼眸变的更加幽暗深邃。
她坐在床榻边,看着自己的被曾初雪咬伤的手,陷入了沉思。
她不是三岁的孩子,她懂得曾初雪今日奇怪的做法,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换做任何人都可以,可唯独对曾初雪不可以,那是她养大的孩子啊。
她怎么可以做畜丨生不如的事情,这与她的父亲又有何区别。
很快,科举会试开始了。
江星辰以前十的名次进入了殿试。
大殿之上,萧皇端坐在宽大的龙椅上,两侧摆扇交叠由宫女掌扶着,其他监考官员也都在场,江星辰等入殿的进士们都在大殿空出的中间位置跪拜着,萧皇在人群中寻找着江星辰,满意的屡了屡黑白混合的胡须。
能在这么短的准备时间内参加会试且进入殿试,实属不易。
殿试考题仅有一题。
由正堂之上的天子宣题。
江星辰与其他同入殿的进士们一起落座后,朝堂上静的落针可闻,都在等萧皇宣布考题。
很快考题公布后,殿上便传来窸窸窣窣的纸张摆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