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初雪没有再敢耽搁,叫来了府内的下人,写了方子让人去抓药,又让人通知了萧景音。
萧景音急忙过来看着秦凌躺在床上,问怎么回事,当得知是曾新伤的时候,她便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了。
曾初雪几乎寸步不离的待在秦凌身边,曾新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丫鬟将药熬好后,曾初雪用汤匙搅动仔细吹了吹,自己尝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才喂给秦凌。
药汁顺着秦凌的嘴角处滑了下来,将脖颈处的衣衫都浸湿了,能喂进去药汁只有一点点。
曾初雪忙拿出锦帕帮秦凌擦了擦,没有在继续用汤匙喂,她端起小桌上的汤药喝了一大口,低下头对着秦凌的唇贴了上去,药汁没有在溢出,秦凌喉咙滚动,被迫全部喝了下去。
曾新眼睛瞪大,当他想要阻止的时候,曾初雪已经喂完了第二口,汤碗里的药汁已经见了低。
曾初雪轻轻的为秦凌擦拭了嘴角处,做回了椅凳上。
又探出手诊了诊秦凌的脉象,药刚入口怎么那么快起作用呢。
秦凌昏迷的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关心则乱。
萧景音在旁眯着眼看着她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曾新看曾初雪看着躺在床上的秦凌呆呆的模样,走过去道:“初雪,你跟我出来一下。”
碍于萧景音的面,他不敢直接责骂曾初雪,只得唤她出去。
曾初雪回头冷冷的看了曾新一眼,跟他出去了,她不想待会曾新吵到秦凌。
曾新出去后直接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怎么能那样喂一个男子药!”
曾初雪道:“说完了?”
“你--”
曾新气的噎住。
曾新深吸吐纳让自己语气尽量平和一些:“姑娘家的名节不要了吗?”
曾初雪蹙眉,抬眼看了看曾新,怎么觉得自己的哥哥现在这么讨厌。
她声音冷淡的道:“我何时与表哥有的婚约?我怎不知?”
曾新道:“这还用知会你吗,这不是两家默认的事情,你以为爹娘每年都来禹府做什么,不就是想让你和表哥多亲近亲近。”
曾初雪沉默不语,她知道父亲每年都会带她们来禹府,却不知还有这层意思。
她没有在说话,转身要回房内。
被曾新攫住手腕:“跟我回去。”
曾初雪眉间的的怒意隐忍,她甩开衣袖道:“你伤了人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吗?”
“是她先轻薄你的!
我难道看着不管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轻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