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当即色变,白知弦更是惊呼了一声“娘”
,父子俩紧随着往内院闯去。
内院中有仆人婢女四散而逃,亦有侍卫集结逆流而上,苏雪鹄顺着他们行进的方向,很快就到达了一处布置得格外精致美丽的小院里。
小院内亦是混乱不堪,各种名贵的花卉盆栽被推到在地上摔个粉碎,践踏入了泥土中。
苏雪鹄见两个侍卫小心翼翼地制住一名婢女,那名婢女穿的衣袍甚至比得过某些散修的法衣了,名贵非凡,身份一就不一般,她身怀灵力,可见是修行过的。
她脸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一边挣扎得激烈,一边对着屋内大喊“夫人夫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在我伺候你那么多年的份上”
两个修为尚可的侍卫甚至一时还压制她不住,周围围着的一圈侍卫更是个个如临大敌,生怕被她抓伤咬伤那么一下,提前登上阎王簿。
终于在通力合作下,众人用缚灵索将她绑了起来,打算压她去偏院的隔离之所。
只是没有人愿意冒着被咬一口的危险去堵住她的嘴,院中一直回荡着她凄厉的哭嚎声,“小姐我从你出阁前就陪伴在你身边啊,你救救我吧,碧萼不想死啊”
苏雪鹄越过紧守在屋门口的侍卫,闪身进了室内,只见屋内正中的椅子上,一位打扮华贵,浑身金钗玉饰的美妇人扑在身边的嬷嬷怀中,瑟瑟发抖,“韩妈妈,我害怕”
韩嬷嬷轻抚着美妇人的头,柔声安慰她,“我可怜的小姐呀,不怕不怕,韩嬷嬷在这儿,一定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这是”
凤重明虽是三人中最后一个动身之人,剑修的身法速度非凡,反而先到达现场。
片刻之后,元沧海亦到了,他对着苏雪鹄说“我绕着整个内院走了一圈,没有发现罪魁祸首的踪迹。”
元沧海的灵觉十分灵验,若凶手在这儿附近,绝对逃脱不了他之法眼。
苏雪鹄对他的判断百分之百信任,亦肯定道“按照先前案子发生的特点,可推测出这尸变的潜伏期至少有一天以上,若刚才那名大丫鬟真的是凶手亲自动的手脚,那至少也是昨日之前的事情了。
对方若不是一击后便迅速脱离,那或许是今日你来白府之事惊动了他,对方因此躲藏了起来。”
内院侍卫见他们三个生人视他们于无物,正警戒着,此时白家父子赶到,将他们挥退。
白子墨一马当先,跨入屋内,边走边焦急喊道“依依依依你没事吧”
美妇人,即韩依伊,听到丈夫的声音,立即抬首向门口去,一见白子墨,当即泪眼盈盈地向他扑去,“相公,我好怕”
秀手锤胸哭诉道,“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啊,你先前答应我寸步不离的,人家真的好害怕”
白子墨心疼地抱住她,连忙哄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这不是有贵客来了,我必须前去招待”
“我不管你以后再也不准离开我身边”
韩依伊负气道。
随后的白知弦无奈地着这对旁若无人的父母,从小就是这样,父母俩甜腻起来就没完没了,母亲性子娇蛮,父亲又宠她如狂,祖父担心他养在父母跟前会受到不好的影响,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将他亲自教养在身旁,后来更是豁出老脸去求了老朋友,方让他得以去天机阁拜师学艺。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白子墨手法熟稔地哄完夫人,便发现三位高人前辈并自己儿子都无语地着他。
白子墨干笑了二声,道歉道“内子受了惊吓,情绪一时比较激动,还请三位前辈不要见谅。”
凤重明和元沧海都不是那种会接客套话的人,苏雪鹄只好在沉默中接过话茬,“可以理解,但白城主,此时正事要紧,你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把先前发生过的事情先好好梳理一遍,研究清楚。”
韩依伊一听要换地方,当即就拉住了白子墨的衣袖,不准他走。
白子墨无奈,只能再次道歉道“内子如今离不得我要不这样吧,我让白鹤先招待三位贵客去西厢客房,白鹤是我手下大管家,城中内外,府里上下,就没有他不知晓之事,若三位前辈想打听什么详细细节和线索,问他比问我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