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日不曾见到皇帝哥哥了,我想皇帝哥哥了。”
所以就来找了。
邵宸黑眸依旧,不过掩饰在其深处却闪过了几丝波动,负手背在身后,睇着面前不过他胸膛高的女子,伸手拦着他的路,丝毫看不出规矩。
或许是来时走了路,此时的小脸微红,比起前几日他见的苍白,如今看着顺眼了不少。
邵宸的心情难得好了起来,“病好了?”
花未点头,“好了。”
“好了就磨墨。”
他丢下一句话便越过花未走去了御桌旁,花未一愣,随后跟了上去。
竟然什么话都没说,便拿起了墨条乖乖磨墨。
福顺看着皇后娘娘安静的磨墨,觉得皇后娘娘这一病倒是把人病乖了。
自然不是把花未病乖了,花未是在想该怎么开口。
殿内安静了下来,偶尔只听到皇上翻阅奏折的声音。
花未慢悠悠地磨着墨,脑海里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良久后,花未终于还是缓缓道:“皇帝哥哥。”
正在埋首处理政务的男子低声应了一声,“恩。”
听到他的回应,花未来了几分底气,“其实那日将药倒在花瓶里,是我自己所为,身边的人都不知情。”
花未的语气带着丝试探,小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今儿他的回应倒是挺快,不过却也依旧只道了一个字,“恩。”
恩?不说点什么她该怎么继续下去啊?花未想了想,委婉的道:“其实也没有全倒了,我还是喝了一半的。”
邵宸依旧未抬眸,只沉声应了一个字,“恩。”
依旧只有一个恩。
花未绞尽脑汁。
“恩,其实……”
皇后娘娘您究竟想说什么?福顺都忍不住着急。
在花未的一番挣扎后,终于说了出口,“那个……所以皇帝哥哥可以不惩罚刘嬷嬷和香兰了么?”
原来是为了此事。
福顺可算是听到皇后娘娘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埋首在御桌处理政务的男子终于抬起了头,黑眸睇着花未,薄唇轻启,“所以你知自己错哪了?”
语气听不出态度,像是随口的询问,丝毫不见威严。
只有福顺知晓,往往这种时候,才是最需要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思索着该如何回应,因为稍不注意,便是另一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