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自己的头发已经半干了的时候,撒娇似的往蒋择身上靠了地喊困。
还没替周一吹好头发的蒋择无奈了一瞬,但他又觉得他印象里的周一本来似乎就该是这样的地没说话,只就着那样别扭的姿势继续替周一吹着头发。
蒋择思忖着差不多了地放下吹风的时候,莫名地感觉自己比起男朋友更像是一个老妈子。
只是当他垂眼看了一眼周一真的迷迷瞪瞪地入睡了的睡颜时,忽然又无怨无悔地觉得:如果是给周一当老妈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晚安。”
蒋择对着昨晚一夜没合眼了,今天又跑了一整天,晚上还忙着干了点儿少儿不宜事项的周姓小流氓说。
他在把人轻手轻脚地放平到床上之后,自觉终于可以施展自己憋了一晚上的男友力地把人搂进了怀里。
第二天一早,饿坏了的周墩墩小同志就嘎吱嘎吱地来挠门了。
蒋择睡眼惺忪地听着那个动静,挣扎着抬了一下眼皮,但还是没忍住地重新栽倒了回去。
甚至没意识到他们当下的睡姿已经和昨晚入睡前掉了个个儿地往周一怀里挤了点儿。
“美人”
在怀的周一同样地也又赖了会儿床,但最终还是考虑到自家小胖猫的坚持不懈性地起了床。
他一边对着喵喵喵的小胖橘说着它该少吃点儿地减减肥了,但是下手的时候照旧倒了一大碗。
问就是他快把眼前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地在埋头干饭的小傻猫寄养到他妈那儿了,所以他提前有些内疚。
就像是不负责任地把孩子丢在了家里,然后开开心心地跟另一半出去游山玩水了的那种内疚感。
大约早上八点,蒋择就也被响了八百回的生物钟叫醒了地起床了。
周一领着他先绕路去了一趟他爸妈那儿,把猫和小行李箱一块留下了之后才打车去往了高铁站。
期间,进了金芝女士的怀抱的周墩墩没表示半点不乐意地用脑袋蹭了两下对方的脖子。
周一用指尖点着它的额头骂它是“小没良心”
的时候,它还不以为意地懒懒地“喵”
了一声,直至周一重新上了车之后,它才恋恋不舍地往车子消失的方向多看了几眼,但很快就又撒娇地问金芝女士讨起了猫条。
周一他们一路颠簸地抵达海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而蒋择几乎是刚一落地,就觉得自己从前总提醒周一冬天的时候多穿点的唠叨是对的——南方的冬天和宁城那种风吹得人脸疼的那种冷不一样,干脆是渗入到骨头里的冷。
蒋择在行李箱里翻翻找找地强迫周一换了件更厚点的外套之后,拿出了自己很久以前给周一做的,名为《去了海城之后该去什么地方玩儿?》的吃喝玩乐指南。
蒋择不知道周一在那四年里践行了多少,所以决定让周一先筛了一遍再做计划。
周一对此不以为意地回答:“挑经典的那些去就行,反正我记性不好地早就忘记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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