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世斌说:“而且,这次作案过程跟上次也不一样。
这次作案人没有翻窗,应该是用复制门卡进的屋,直接给睡着的被害人注射了胰岛素。”
徐欣慧说:“等一下,他不是出差,也没有喝酒,独自一人,为什么要在旅馆过夜?”
郝世斌:“他召妓了。”
童凌说:“他手机数据被清空了,我们去的时候手机还泡在浴室的水盆里。
不过,我们查了通话记录,李玉珊走后他确实打了一个召妓的电话,但是侦查员去查过了,对方说跟他没谈拢价格,没让人去。
监控里被害人死亡时间内所有出入的客人,侦查员都一个一个排查过了,都有不在场证明,且跟死者没交集,也都不具备作案能力。”
郝世斌说:“这次的作案人既没有把尸体挂起来这种多余行为,杀人剖尸过程也非常冷静理智。
看起来,还懂点高科技啊?不但清空了手机,还篡改了监控?”
童凌说:“三年多了,作案人很有可能改进了作案手法。
手机本身就带有一键格式化的功能。
技术组那边说,手机开机状态泡水,也可能烧掉主板导致数据丢失,这也不是什么高科技。
至于监控,作案人有可能是从其他能避开前台监控的地方进入的旅馆。
比如楼外面,直接通往二层那个消防梯。
就没有监控。”
郝世斌说:“师姐的意思是,还是同一个人,但是这三年把手艺练出来了?”
童凌知道他在讽刺自己,但仍然说:“他很有可能在用动物尸体练习。
否则不可能把侯保信的尸体剖开后固定的跟上次一模一样。”
郝世斌说:“也可能李玉珊认识当年那个小旅馆的保洁阿姨或者前台和经理,他们几个都看到现场了。”
童凌反驳道:“什么记忆力啊?那种情况下看一眼,就能记住尸体的皮肉是怎么固定的?”
郝世斌说:“图像记忆!
这种人啊,看一眼什么就能像拍照一样把当时……”
徐欣慧队长打断他俩说:“你俩少看点美剧。”
陈法医反而点点头表示认可:“不排除他俩说的这种可能性。”
徐欣慧说:“‘旅馆剖尸案’从没有向媒体公开张明死后被剖尸。
总不能是咱们内部人模仿的吧?”
徐欣慧环视会议室里所有人。
林沄这次意外主动地说:“徐队,如果这次还是张明案的作案人,我是不是应该回避啊?”
徐队瞪了她一眼,“坐下!”
徐欣慧问:“童凌,证物方面呢?”
童凌说:“死者证件、财物都在。
这种旅馆跟当年张明落脚的那种旅馆一样。
九成都是附近ktv和酒吧里的姑娘带客人来开房。
前台只登记了侯保信的身份证。
前台有监控,拍到了李玉珊随后进入旅馆的画面和九点四十三分离开的画面。
但是楼道里没装监控,所以不知道作案人是什么时候,以及怎么进入房间的。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作案工具。
门窗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