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诸公也都反应过来。
戴权刚刚说了什么,让这位皇帝在抡才大典上亲做手脚
这岂不是自毁长城
可他们都明白,天下哪有什么阉党。
所谓阉党,不过君权前面的挡箭牌。
而这戴权,代表的还不是君权。
是太上皇。
景顺帝自然不能承认。
他顾左右而言他,直接宣布道:“放榜吧!”
内侍官高声重复道:“放榜!”
张松越叹了口气,无奈道:“臣等也明白圣上苦衷,只是……唉!”
();() 其他人都不再开口。
他们这个级别的,自都知道这位皇帝的苦衷。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孝”
字压死人。
这个冯渊,不管什么原因得罪了太上皇。
但很明显,皇帝已经努力过了。
降了两名,却还在一甲。
景顺帝知道他们都有所猜想,但谁也不能拿到台面上。
不然就成了太上皇干涉抡才大典。
比之可能掀起的党争,还是先委屈这位状元……
不,现在是探花郎了。
探花郎冯一博此时还不知道,状元已经丢了。
他和周俊在贡院门口坐等唱名。
殿试金榜公布之后,贡院的唱经楼是会唱名的。
这次倒不用急着往前挤了。
两人就在马车上润着茶水,坐等金榜放出。
“一博这次一定要三元及第啊!
江宁父老都等着沾光呢!”
周俊羡慕的看着冯一博,语气很是诚挚。
他能中贡士,自觉已是超常发挥。
因此对于这次排名,心理预期很低。
十有八九是三甲同进士出身。
但冯一博已经连中两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