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连忙应和:“对啦,而且当年训诚他阿公是倒插门,要按这么算起来,阿诚阿野都是旁系,不跟字辈也没事啦。”
剪头婶大骂脏话:“放你的臭屁,旁什么系,我还膀胱呢。
当你是皇亲血脉啊?死人阿忠,我看你现在真是厉害了……”
泳柔听着大伯挨骂,暗自偷笑。
村里这样的口角多得很,都是又闲又碎,又臭又长,争完吵完就像气体无形去散,弥漫入渔村的背阴处,藏纳在老人们的皱纹里。
剪头婶又开始叨念她那可怜的儿子是如何惨死,她那无情的儿媳是怎样蛮横……一边念还一边蹬了脚上的凉拖,将脚翘到太师椅上来抠,她近来好像染上皮肤疾病,总是发痒。
趁着他们掰扯个没完,泳柔看着阿爸名下空出的那一块,心想,若此时将自己的名字写上,纸幅一卷送到刻碑师傅处,神不知鬼不觉。
可又有什么用处呢?她一点也不想将自己的名字与他们的写在一起。
她只是不喜欢阿爸名字底下那片空白,好像那是她的过错一样。
男子的名字写入族谱,女子的名字又该写在哪里?
校庆落幕,五一假期过完,文理分科就成为学年末尾最后一个还未落定的乾坤,要分科重组了,也意味着,班级要散了,宿舍要散了。
方泳柔将洗净的校服撑高,晒在天井旁的走廊。
步入五月后,每一日的天空都湛蓝如洗,大雨清洗了整座岛屿,洗掉了春天的湿和闷,令少年们也抖擞精神。
程心田背着书包从108出来,刚洗过的短发半干,脖子上扑了爽身粉,泛着一片白。
泳柔叫她:“你去哪儿?不在宿舍午休吗?”
“我去教室学习,下学期分科了,我想补补物理跟数学,从现在到期末,我决定——不睡午觉了!
泳柔,你来吗?你来的话,正好可以教教我。”
她热情向她发出邀请。
上个月,小奇与李玥吵架那天下午,泳柔打完排球回宿舍来洗澡,远远瞧见心田在打电话,走近了,发现心田浑身发抖,挂了听筒,转过身来,脸上哭得一塌糊涂,抽抽噎噎,一会儿说家里有人生病,一会儿又说家里有人受伤,说她不同她们去灯塔了,一放学就要马上回家。
泳柔帮她将不断流出来的泪擦了又擦,预备铃一响,两个人携手狂奔,奔到教学楼入口,心田忽然紧拽住泳柔的手,说:“泳柔,我没事,你别告诉别人。”
她泪痕未干,努力挤出微笑。
一转眼,她就像这天空一样抖落阴霾,还壮志凌云地发表不午睡宣言,泳柔听了,奋进之心熊熊燃起,前段日子花了太多时间打球,趁此机会,正好提前冲刺期末考。
她匆忙去换了校服,周予从宿舍窗内望见她俩整装待发,探出头来问:“你去哪?”
不午睡小队就此扩充为一行三人,午休铃响后,偌大校园万籁俱寂,连篮球咚咚砸往球场地面的声音都无,教室内只有零星几人,周予将书本题册搬到大头的位置,坐在泳柔身后。
物理与数学是心田的弱项,她整理了疑难点请教泳柔,教室内人声稀微,只有电扇呼呼转,她们说话时也情不自禁地放低声音。
泳柔轻声说:“你想好选理科了?”
心田也轻声说:“嗯。
其实我也喜欢文科,但我将来想念跟大海有关的专业,那些专业都爱招理科生。”
“大海有关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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