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过之后,二女也都累了。
一般日子里,陈易都是搂着殷听雪睡的,只是女冠还是头一回留宿,他思索了之后,便把手从殷听雪身上抽了回来,搭在她堂姊的腰间。
盖着被褥,累得晕乎的小狐狸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空,迷糊转过头去,就看见那人已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
殷听雪抿了抿嘴,垂下了小脸,腰间空空荡荡的,她不习惯,就只好把被褥盖紧了些,双手双脚都夹着被子,再蜷缩一些。
一天下来太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女冠却还没那么快入睡,心在滴血,那人的手盖上来时,她颤个不停,好一会才缓下来。
被他这样搂着睡,还是头一回,这样滋味,女冠觉得只有一回就够了,甚至最好半回都不要有。
更何况他还…采补走了她十年道行。
“你不乐意?”
那人的嗓音传入耳畔,殷惟郢打了个寒颤。
女冠泛起鸡皮疙瘩,低低说了声:“没…”
陈易把她搂得更紧,感受着她的畏惧,冷笑道:“明明说好的事,你还想使绊子,最后不是要咎由自取?”
殷惟郢听着便颤得厉害,忍不住泛起泪花,小声道:“…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活该,行了吧……”
她说这话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总算还是恭顺了些,陈易感受着怀中暖香,垂着眸,思索着什么。
半晌后,他笑着道:“说一说,现在什么境界了?”
殷惟郢想到便绝望,她喃喃道:“筑基中期…”
她本就是历代太华神女里天资上佳之辈,不然玉真元君何须亲自登门收徒,二十岁及笄之时便破入结丹期,一直以来,修行之路都如履平地。
直到遇上了陈易,她的无明。
怀里的人儿似泫然欲泣,把她折腾了好一通,陈易这会也温柔了些,轻声透了点底道:
“本来我也不想取走你十年道行。”
说着,他的手往前一伸,握了上去,帮着她放松心防。
之前弄了这么久,殷惟郢已经麻木,也没推开他,只是胸膛起伏呼气。
“伱要是安分,我不过是取你一个休沐里的道行而已。”
陈易淡淡说着。
话虽如此,若非殷惟郢不安分,他也取不走这么多道行,足足凝聚成了两枚真元。
如今算一下,手里便有六枚真元。
汇入到怨仇阴阳诀里,足以让这一功法更上一层楼。
女冠听到话,先是僵了一僵,随后泪水忍不住滚落了下来,似是弄巧成拙的后悔。
陈易默默抚着她腰背,想到她如今也成妾了,宽慰了两句:
“太华山的道法,不是要金童玉女一对么……”
话还没说完,殷惟郢便哭腔着打断道:
“我不要你当金童!”
陈易面目沉了下来,冷笑道:
“是了,你是鼎炉而已。”
说完之后,五指狠狠用力。
殷惟郢激颤了一下,呜咽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她脑子昏昏涨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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